廢話,要是能說,我還等到現在?
“天,流血了!”他倒吸一口涼氣,忽地一把攫住我的腕,把我強硬地往他懷裡帶,傾身過來,高挺的鼻樑差點戳到我的臉上,聲音突然就抖了起來:“傷哪了?厲害嗎?誰幹的?為什麼不說?嘎?”
“嘎?哪裡有血?”我一頭霧水,傻傻地追問——誰受傷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我一直躲一直躲,結果被我弄髒的床單就那麼大刺刺地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我又驚又嚇,雙頰爆紅,雙足閃電般纏了被子覆住血跡,企圖毀屍滅跡。身子撲過去,雙手捂住他的眼睛,一迭聲的亂嚷:“閉眼,閉眼!不準看,不準看。。”
真是豬腦袋!虧他還學過醫呢!連這都不知道,怎麼混到二十八歲的?
“不是?”他先是不解,繼而恍然。
“哈哈哈哈!”想明白前因後果,他就勢接住我,親熱地蹭著我的頰,開懷地笑了起來。金色的陽光閃躍在他雪白的牙齒上,象無數頑皮的小精靈快樂地舞蹈。
那低沉泮厚的嗓子,嗡嗡作響,刺入我的耳膜。厚厚的胸腔也隨著他的笑聲,隱隱地起伏振盪。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牙齒白啊?我氣得咬牙切齒,狠狠摧打著他的後背,窘得頭頂要冒煙。
老天,這麼糗,我不要活了!
“秦秦!”君默言擁我在懷,低頭輕吻我的頰,笑覷著我:“幹嘛這麼慌亂?我是你相公,還是半個大夫。”
吼!他還敢吹?
我用力瞪他,他含笑溫柔地回望著我。我臉一熱,心中悖動,似打翻了一杯茶,直燙到心底。。�
“好了,我來處理。你不舒服,就再睡一會兒好了。”他輕柔卻堅決地扶我重新躺好,細心地替我披好被子,帶著一臉溫柔的笑,體貼地為我帶上房門,匆匆地走了。
我躺在溫暖的被子裡,微眯著眼,看著春陽從窗外照進一室的燦爛,想著這一早上的兵荒馬亂,捧住臉,無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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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天,明明是一伴很普通的事情。上大學打工,做市場調研時,我甚至還曾經面不改色氣不喘地跟男同學討論過,女生的生理期該注意些什麼?那種牌子的衛生棉最好?
我也不懂,為什麼在他的面前,會如此慌亂?象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般懵懂而羞澀?
想著他溫暖的微笑,似乎趕走了縈繞了我整晚的一室的寂然,我裹緊了絲被,彷彿感覺到他溫柔的碰觸,身心陷入前所未有的放鬆。我微著,身子慢慢滑入被中,漸漸沉入了夢鄉。
當我再一次醒來,鼻中嗅到的竟是濃都的花香。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輕輕地在房中忙碌著。
抬頭四頓,房中不知何時已放置了一隻巨大的木桶。床頭,桌上,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一堆新衣,粉紅,淺藍,淡紫,果綠。。色彩繽紛,似天上七彩的虹。
我恍如身在夢中,幾疑身為童話中倍受王子寵愛的公主。
“默言,你來多久了?”
“秦秦,你醒了?”君默言抿著唇,含笑立到床頭:“想不想沐浴?我替你準備了熱水。”
“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我一大早就去了王府,親自跟如意討教了一番。”君默言得意地輕撫著“彩虹”,笑盈盈地瞅著我:“快看看,你喜歡哪種顏色?”
“你跑到晉王府去了?”
老天,他到是不怕醜,把這件事當歌唱,到處宣揚呢?
“是啊,既然如意不能來,那我去總行了吧?怎麼樣,我聰明吧?”他得意洋洋地斜睇著我,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笑彎了眉毛:“放心,我沒有亂說話。”
“聰明個頭!”我輕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