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再多,對她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心悸,陷入沉默——這是不是身為皇室中人的一種悲哀?
嘯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急——中途又夾雜了另一道聲音,清越高亢,尤如虎嘯龍呤。
“伯濤也來了?”君默言皺眉,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那邊兩道嘯聲瞬間改變了方向,漸漸朝湖邊移動,越來越清晰,終於到了山谷外。
“什麼事?”默言淡然而問,聲音平穩地緩緩送出。
“師兄,都三、四天了,你怎麼還不出來?”傅紫冰的聲音夾了些明顯的焦躁,早已失去了貫有的冷淡。
“王爺,渲、泰兩州有緊急公文。”無香恭敬的回答透過樹梢清楚傳來。
“他們怎麼不進來?”我莫名。
“我在谷口布了陣,”默言冷然一笑,拐了我的手,緩緩向谷外走去:“看來逍遙的日子結束了,走吧。”
我愣然:他的防衛心可真重啊!在這樣荒僻蠻荒之地,緊靠的又是他的老巢,有誰敢來打擾?居然設陣攔截?
我幾乎已看到了過去的十幾年,那一抹傲慢孤寂的靈魂是如何的漂泊無依。
在他離開大涼山,長住京城之後,居然寧願母親孑然獨處,也不肯把她交給近在眼前的患難兄弟?
我心中一悖——這樣一抹寂寞的靈魂,這樣一個狂傲的性格,教我如何放得下?我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若是瀟灑地一走了之:我不敢想象,那種再次遭人背叛的悲憤,被至愛的人遺棄的痛苦,會把他變成什麼樣子?
“你冷嗎?”默言訝然地睇了我一眼,輕捏我的手指:“怎麼手心冰涼?”
我緩緩地搖頭,下意識地握緊了他的手。不,看似堅強和滿不在乎的默言,其實是那樣的脆弱!我又怎麼能在他滿是瘡傷的心口再插上致命的一刀?
“走吧。”默言挽著我的腰,越過那寬逾數丈的山澗,再翻過一道陡峭的山樑,便來到了山谷的入口處。
傅紫冰低低地抱怨已清晰地傳了過來:“...真搞不懂師兄在想什麼?我們同門學藝,一起長大,都不能去見伯母,現在居然帶姓林的妖女去?莫明其妙!”
我不由苦笑——我什麼時候升級成妖女了?
“冰兒,別胡說!”傅伯濤聲音緊繃,冷冷地喝止:“默言的眸氣,你不是不知道。既然林姑娘是他認準了的人,我勸你最好別去招惹她。如果,你還想嫁給他的話。”
“我,我都有胡說?我是真的看不出那姓林的...呃,女人有哪點好嘛?”傅紫冰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顯然,傅伯濤加的那個“但書”,成功地堵住了她的嘴。
唉!古代的女人難道都沒自尊的嗎?明明知道做不了心上人那個唯一和最愛,偏偏還有那麼多的人前仆後繼,飛蛾撲火地去追逐著不屬於自己的那段感情?
雖然明知道默言很無辜,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誰讓他招蜂引蝶來了?
“伯濤,你怎麼也來了?”默言面無表情,忽地出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攜著我左彎右繞,在山石樹木之間往復穿梭,倏地眼前一亮,無塵,無香,傅伯濤和紫冰四人正站在一堆亂石中翹首以待。
“師兄!”傅紫冰見到默言,雙眸一亮,恍如一道紫色的閃電,朝他飛奔了過來。
“恩。”默言淡淡地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