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什麼?”我霍地抬頭,恨恨地盯著他——他都已經佔了便宜了,還賣乖?
君默言彎腰把我放進他那張寬大的虎皮大椅裡,撐著雙臂,把我鎖在他的身下。俯視著我的雙眸,低低地調笑:“不能沒人的時候說?”
“我肯說就不錯了,你還敢挑。。”我漲紅了臉,氣鼓了雙頰,輕推了他一把,憤憤地怒視著他。
“小雪……”默言低喃,勘黑的雙眸孕含了炙熱的情感,直直地逼視著我,令我的心跳在瞬間急若擂鼓。
我無力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椅,被他的目光侵略得全身發燙。
“再說一遍?”他輕暱地抵住我的額,低低地誘惑我。
“說什麼?”我心神恍惚,茫然地低喃:“我喜歡你?”
“雪兒。。”他滿足地低嘆,略帶粗糙的大掌,溫柔地摩挲著我柔嫩的臉頰,俯身熱烈地堵住我的唇,深深地探索,溫柔地把慰,飢渴地佔有……
我慵懶的綣伏在他的懷裡,靜靜地聆聽著他平穩而有力的心跳,感覺到從來也沒有獲得過如此刻般的寧靜、安詳、舒適。
“行了,喜兒該給你送藥來了。”他伸手輕輕拉我起來,笑得偃意而輕鬆。
“再呆一會兒。”我貪戀那份溫暖與安心,不願離開。
他凝視著我,輕笑。伸出手狠狠把我摟在胸前,我越瞪他,他笑得越大聲,胸膛隱隱震動著——這傢伙,吃錯藥了?笑得象個白痴!
委屈與擔憂忽然湧上心頭,我捶著他的後背,含著淚輕嚷:“我不要你離開我,不要你去戰場,不要……”
君默言停止了笑,黑眸微眯,認真地回望著我:“誰說我要離開?誰說我要去戰場?”
“曉筠說,你今天早上遞了奏摺了。”我滿心疑感,一臉的呆滯:“難道她騙我?沒道理啊?”
“不錯,我是遞了摺子了。可摺子是摺子,出征是出征,那是兩碼事。”君默言輕揉我的秀髮,忍不住失笑:“就為了這件事,你才突然失態?”
“兩回事?難道是我誤會了?”我陷入了迷惘:“你壓根沒打算去?那你幹嘛請旨出征?放眼黑雪,有誰比你更合適?”
“走著瞧吧,誰掛帥,還不一定呢。”君默言抿唇,不肯多做解釋,黑眸閃亮斜睇著我:“不過,我昏是挺喜歡你的誤會。。”
他什麼意思?難道他想以進為退?使了個欲擒故縱的把戲,虛晃一槍,卻害我白白受了一番驚嚇,笨笨地向他吐露了心意?
天,那我不是虧大了?
89
君默言的那份自請出徵的奏摺,在整個黑雪國引起了轟動。朝野上下,議論紛紛,很快分成了兩派。
以慶王端木閻為首,旗幟鮮明地提出“昭王年輕有為,足智多謀,且驍勇善戰,乃國之棟樑,堪當重責大任。”
逍遙王蕭昆卻以:“昭王雖智計過人,卻從未統乓掛帥,況且年紀尚輕,兼之出身草莽,只怕難以服眾口”為由駁訴,並推大將軍蕭乾為帥。
這雙方各執一詞,卻又互不相讓,倒讓君惜玉頭大。左右都不能得罪,掛帥之事只得暫時擱置。
於是,黑雪國出現了百年不遇的一樁怪事——帥雖未定,但底下的將軍,副將,幕僚卻在陸續圈定;且糧草,軍隊俱已奉令開始集結待命。
這種情況之下,端木閻開始跑前跑後,四處遊說,尋求支持者。而那個遞了奏摺的人,卻極不負責任地置身事外,冷眼旁觀。
本來這件事於我沒有什麼關係。可是那兩塊木頭借了這個機會,堂而皇之地頻繁出入昭王府,卻讓我不勝其擾,又無可奈何。
稟持著眼不見為淨的觀點,學校便成了我的避難所——我呆在那裡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