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的我,身著月白的衣裙,外披紫色狐隸,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彎腰撫弄著秋海棠的葉片,淡淡的冬陽跳躍在纖細的指尖上。臉上的笑容飄渺而輕忽,目光中帶了一絲淺淺的憂鬱。
等等,這畫面看著有點眼熟——對了,不是那日與惜瑤在溫室外談話時的場景?
那日我一直以為他專心與慶王在談話,根本就無暇顧及到我什麼時候,他的目光竟透過窗根,捅捉到了我的身影?
如果,這是他親筆所畫。那麼,我可不可以想象——他對我,還是有那麼一點若有似無的情意?
雖然不是很懂畫,但我卻分明透過他的筆尖,感受到了那份強烈的憐惜之情。
還是說,這畫是別人畫的?因為,相識這麼久,我從未看他拾過畫筆,一次也沒有。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張畫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又被揉皺了丟在廢紙堆裡?我心中茫然,忽憂忽喜,滿心的忿怒,忽然之間消失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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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碾轉反側,難以入眠。躺在床上,腦中心裡竟全是君默言的影子。我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到最後只能宣佈放棄。
呆在王府心煩,頂著一雙熊貓眼,暈乎乎地跑到學校去,卻聽到了一個更勁爆的訊息——黑雪國要同贏月國開仗了。
這一下可把我的睡意全都嚇到九霄雲外去了。
“曉筠,訊息來源可靠嗎?”我們擠到教員休息室,把莫曉筠團團圍在了中間,十數隻眼睛齊刷刷地盯在了她的身上。
“錯不了,兵部的排程公文已經於今天早上下達到各部。另外,戶部的糧餉調撥公文最遲也會在明天發出。不信,你們問芷靈。”曉筠俏容微整,滿臉正色。
“別看我呀,我什麼都不知道。”芷靈見大夥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慌忙搖著雙手:“爹爹和大哥在朝中的那些事,我從來都不過問的。”
其實不用芷靈來證實,曉筠的大哥任乓部侍郎,既然公文都已經下發了,想來應當錯不了了。
“為什麼打起來啊?之前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張幄皺著眉頭,顯得憂心沖沖:“不知道此次領兵掛帥的是誰?”
“具體是誰,現在還沒有定論。不過,聽說是一場必勝之仗,所以,好象搶著去的有好多。”曉筠一雙明眸忽然向我掃了過來:“聽說這兩天慶王跑前跑後,上下打點,想讓端木良上陣呢。”
我不禁苦笑——這慶王為了讓夢影入主昭王府,還真是不遺餘力呢!既要在太皇太后的壽筵上出風頭,又想在戰場上立下軍功。到時,雙管齊下,讓人想拒絕都難。
“慶王也主戰?”芷靈大吃一驚:“他的胞妹不是藏月的皇后?兩國開戰,最為難的應該是他啊!”
“誰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那種人大概只想著自己開官發財,其他人的死活,想必管不了吧?”惜瑤撇了撇嘴,很是不以為然。
其實,端木之所以主戰,理由我也能猜到一二。因為,不好意思,那個藏月國特定的政治環境正是我一手設定的。只是,來不及整理,已被送到了書中。
不過,寫多了這種型別的故事,有了大的政治背景作依據。那些具休的爭鬥過程,我也能猜到幾分。
十之八九,是端木的皇后想借刀殺人。借黑雪之刀,殺她心腹之患。老皇帝既然病勢垂危,皇權接掌必然引得國內烽煙四起。
兩國開仗,若輸,她不費吹灰之力,替她的兒子登基除掉一個強敵,而且,還不用擔上兄弟殘殺的罪名。若贏,開疆拓土,打下的江山遲早也是她兒子的囊中之物。可謂一舉數得。
我忽然想起君默言之前與端木閻在書房的那次長談——會與這次戰事有關嗎?如果有的話,那麼這次戰爭豈不是早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