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帝國的軍隊捷報頻傳,隨著羌人、匈奴人、鮮卑人相繼覆滅,無論是在中原還是外邦高句麗、扶余、匈奴、南越、琉球人看到華人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渾身發抖,卑躬屈膝。帝國的百姓們頓覺倍有面子,強烈的民族、國家自豪感應運而生。
正是在這樣的氛圍薰染下,百姓們覺得帝國什麼都比外邦好,帝國的百姓比外族聰明、勤勞、團結、友善,帝國的產物比外邦豐富、優越、精製,帝國的朝廷公平、清廉……帝國的陛下能征善戰、英明神武、心繫黎民。
對於這種帶有大國沙文主義傾向的思潮,欒奕雖知它有些偏激,甚至可以說是病態的,卻沒有加以糾正和引導。因為他知道,眼下的華人們正需要樹立濃郁的民族自豪,以加強他們對民族和國家的使命感,從而讓他們的心靈與國家和民族凝聚在一起。
欒奕在外巡視了半個多月才返回彈石山。
得知欒奕歸來,高句麗使者延丕立刻前往拜會,卻在門口被一名與前些時日見過的典滿將軍容貌十分相像的魁梧大將攔了下來,那人自稱教皇親衛統領,名喚典韋,告訴他教皇有要務處理,暫時沒空見他。
延丕只得悻悻而回。然而,第二天他再度造訪,又被典韋以同樣理由回絕,第三次,第四次……
連連受挫過後延丕心中喘喘,心道神聖華夏帝國這位名動天下的教皇不會因為前翻高句麗出兵幫鮮卑人打匈奴心生怨恨了吧!
要是那樣,高句麗可就危險了。與龐大的華夏帝國相比,高句麗簡直就是個螻蟻般的存在,漢時,大漢朝廷幾次三番差給高句麗以重創,最嚴重的一次若非王莽昏聵,幫了倒忙,高句麗險些被大漢覆滅。
方今大漢雖然不在,但世人皆知神聖華夏帝國比大漢還要強勢。連匈奴、鮮卑這樣的大族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高句麗。
想到這些,延丕登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496國書
欒奕遲遲不肯召見延丕,一時間讓身為高句麗的延丕摸不著頭腦,不知這位偉大的教皇對高句麗的態度。
如果真是公務纏身還則罷了,如果截然相反只是拒絕接見他的託詞,那事情可就嚴重了,意味著眼前這位正四處開疆拓土的帝王對他的祖國——高句麗壞有濃濃的敵意。
他實在難以想象高句麗跟神聖華夏帝國為敵的後果。歷史上,高句麗不過是西漢政權幽州玄菟郡下屬的一個縣,到了東漢時期才借王莽亂政的機會獨立了出來,並在靈帝歸天后,趁天下大亂在勞動公孫度協助下進行擴張,成為遼東半島上可以與百濟、三韓相抗衡的王國。
以一縣之力對抗諾大個華夏帝國,後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兒,他害怕了。他越發覺得這樣等下去可不行,便連夜換上官服趕到教皇行宮等候,並揚言教皇如果不見他,他就一直在行宮外等候。
其實欒奕之所以不見他,並不因為事物繁忙,也不是對高句麗懷著多大的敵意。他是在故意晾著延丕,給他以足夠的時間讓他了解高句麗在帝國面前是何等渺小,並想通日後高句麗應處在何等地位與帝國相處。
所以,在得知延丕如此急著想要求見他後,他知道,這位高句麗的使臣想通了。
他在第二日清晨將延丕招了來,為了顯示他真的公務繁忙,他還特地讓人搬了一大桌子奏疏,擺在了他的案頭。而這些奏疏實際上早在數日之前就已經批閱過了。
他裝模作樣的在潔白的宣紙上寫寫畫畫,直到用眼睛的餘光看到延丕跨進大殿,跪地向他請安,他才放下狼毫,面無表情的道:“高句麗使者,你可知罪?”
久為上位者統御四方,欒奕在不經意間練就了一身身處上位者特有的威嚴。這威嚴伴隨著他南征北戰的殺氣,透過他中氣十足的嗓音發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