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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終於能夠徹底進駐逡巡新的領地,享受夠了她口腔的甘醇,心滿意足之餘,潘旃的嘴唇轉移到她的脖子,輕輕啃著他覬覦已久的雪白頸項,這刺激更加強烈,魏紫棠驚喘了一聲,覺得自己再也不能承受,只能任憑他為所欲為,像一灘水一樣癱軟在床上,只餘胸脯無助起伏。
魏紫棠的理智迴歸是在潘旃已經登堂入室,揭開她衣襟,左手握住了她整個右胸,過於強烈的刺激讓她一驚,胸口驟冷的空氣也讓她昏沉沉的頭腦清醒了片刻,意識到自己的狼狽。
什麼都沒有說,居然就任憑他這樣玩弄自己的身體!
而潘旃,你也真敢這樣輕忽地對待我!
又羞又怒,魏紫棠用自己被釋放的那隻手蓄滿靈力,狠狠一推,而猝不及防的潘旃,居然真的被她推開了些。
魏紫棠又氣又急,瞪著他的雙眸還帶著早些的溼潤,“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對我說你喜歡我了嗎?你說要娶我了嗎?你這樣做把我當什麼!”
潘旃有些愣住,他的頭腦還在太過強烈的刺激中,整個人被男性的本能所支配,此刻對他而言,只有她柔潤潔白的肌膚,溫暖馨馥的氣息,嫣紅卻無力的嘴唇,起伏如丘巒的胸脯才是他心之所鍾,突然被推離這些,他的直覺反應幾乎只有把她抓回來,繼續揉進懷中這一點。
她的話他幾乎聽不進去……
靈力流轉才讓他心神明淨了些。
“紫棠,你……”
魏紫棠此時的思維卻靈活些,可她把潘旃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不假思索新品種的指責脫口而出:“沒錯,我來的時代大家不結婚上上/床也沒關係,你情我願即可,談不上負責什麼的,可我邀請你了嗎?我有表示要和你露水一番嗎?你這樣又算是什麼!”
這樣劈頭蓋臉的話終於和時間一起讓他冷卻了些,潘旃理了理思路,終於有些明白了這女人彆扭的心思,沉下臉說:“魏紫棠,我對你的心思你難道不明白?”
魏紫棠毫不退縮,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脖子倔強挺立著:“你什麼都不說我從何明白?”
潘旃跟她僵持著,就在他終於在她堅定明媚的目光中妥協,開口欲言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大笑。
這笑聲很詭異,彷彿很遠又彷彿近在耳邊,明明算不上難聽,卻彷彿是一把鋸子在人的靈魂上磨一般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魏紫棠臉色變了,這笑聲裡的威壓讓她感覺到此人實力極強,是她難以企及的存在。
至少也有柳師伯的水準。
而難得的是,潘旃也微微色變,突然揚起脖子,朗聲道:“袁老鬼,大晚上的不去哄你那些女侍,到這裡來搗什麼亂!”
對方得到回應,笑聲更大了,笑了一陣,開口曼聲道:“聽聞故人出關,欣喜不已,特趁此星夜來訪……難不成一晃五百年,小潘你已經不喜見到老朋友了麼?”來人中氣沉厚,遙遠的聲音帶著回聲。
潘旃已經站起身來,對魏紫棠沉聲道:“袁洛瑛是我當年的宿敵,元嬰後期的修為,如今我修為倒退……你務必小心,危急便捏碎此符……”說著將一張火紅色,說不出材質的符塞給她。
魏紫棠自然並不知道,這是一張瞬遁符,而且是最高等級的那種,瞬間遁出數千裡之外,連元嬰修士也無法攔截。
潘旃給她符之後,略整衣衫,朗聲道:“故人不辭千里而來,自當掃榻相迎!”說完躍窗而出,勢如流星,黑色長髮夜風中被吹起,說不出的灑脫傲然。
與他之前半天死活不肯給句話完全不同!
與他動不動就動手佔她小便宜完全不同!
與他之前被情/欲完全遮蔽的樣子更加不同!
魏紫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