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幹就幹,立刻開始研習,密室之中,只見李青山手掐法印,寧心靜息,一絲白色的雲氣,開始在他手中的彙集。
……
而在另一個閉關之處,錢容芷亦開始了自己的修習。
刁飛神情複雜的望著石門緩緩關閉,錢容芷笑著向他擺擺手:“祝你一路順風。”只見石洞的最深處,堆著幾個黑色的包袱,裡面是一個個圓滾滾的東西,似乎還在微微顫動,鮮紅的液體緩緩滲出,他們本該在外執行任務。
那可稱得上是溫柔可親的笑容,卻讓刁飛心中升起一股寒意,錢容芷沒有要他的賄賂,只是請他幫了個“小忙”。他在外行走多年,殺起人來也沒手軟過,但與這個女人殺人的手法相比,就像是個孩子一樣簡單可愛。
那幾個人永遠的消失於世上。甚至沒有人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石門轟然關閉,刁飛迫不及待的轉身就走,像是在躲避什麼極可怕的東西,有了錢容芷的幫忙,他被暫停了玄狼衛之職。可以回到青藤山去修行了。
那座曾令他怨恨的青翠山峰,忽然間變得魂牽夢繞起來,像是一顆翠綠的明珠,至少比起在這鷹狼山上,比起和那兩個人朝夕相對,青藤山要安全的多。
一旦設想,知道她的秘密,她會不會來對付自己?他就會變得飲食難安,好在,現在終於可以回去了。
馬不停蹄的奔波數日。刁飛再一次回到青藤山上,比起當初的繁盛,現在顯得格外冷寂。
來到主殿中,青藤老人親自接見了他,勉勵了他幾句,神情和藹,不過他經歷了太多風雨,心已沒那麼簡單的被一兩句話就鼓動起來,只是假作感激涕零的模樣。
除了他之外,還有幾個不太熟悉的男女。有的似乎眼熟,有的根本不識,但修為都不算太高,他憑著煉氣四層。竟能排在第三位。
他們都被晉升為內門弟子,各自安排了職司,每一個都是當初打破腦袋都爭不到的肥差,現在卻只能勉強將門派支應起來,所給予的資源待遇,幾乎都趕得上當初大師兄的級別了。
刁飛被安排了去掌管教導新晉弟子入門功法。這個工作雖不起眼,但卻是最得人望的。
青藤老人又訓導了幾句,便迴歸修煉之地,幾個僅存的青藤山弟子,相互打著招呼。
其中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上前道:“在下餘疏狂,見過刁師兄。”旁顧左右無人,壓低聲音道,“刁師兄,聽說你是剛從嘉平鷹狼衛回來?”
刁飛微微蹙眉,朝廷鷹犬的職司,在門派中可不受待見,這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還是“嗯”了一聲。
餘疏狂道:“那個,你可與李青山相熟?”
刁飛頓時不敢怠慢,“你認識他?”
餘疏狂道:“虎屠的大名,誰人不知。”見刁飛不信,方道:“算是一面之緣。”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刁飛便將李青山歸來之事道出。
餘疏狂外粗內細,面上不動聲色,自然而然的將話題轉開,說起自家那引以為豪的女兒。
心中卻微微鬆了一口氣,昔日劉鋒銳將狂劍山莊納歸青藤山的管轄,他這莊主,也算是半個青藤山的人,但他能來到這青藤山中,還是沾了餘紫劍的光。
青藤老人知餘紫劍前路光明遠大,便起了一份結交的心思,餘疏狂才得以從半個青藤山的人,變成了整個青藤山的人,還是內門弟子。
原本他這樣的成年人,是不會有門派願收的,青藤山再凋敝,青藤老人也寧可從娃娃抓起。餘疏狂這樣的老江湖,哪會有半分忠於門派的心思。
之所以問起李青山,除了本身一份感激外,多半還是因為餘紫劍。餘紫劍安然無恙的從青藤山歸來,向他這父親訴說起全部經過。
餘疏狂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