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礙,彷彿橫在我身前的龍爪,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一樣。
刀芒繼續朝上,絲毫不見停頓,只是呼吸間,巨大的龍頭已近在眼前。
我甚至可以看見那龍頭瞳孔中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哈哈哈哈!!!”不受控制地狂笑從我大張的嘴裡發出來,刀芒蔓延到了我整個身子,金龍似乎有些害怕,舉起另
一隻龍爪想要來擋我,但結果依舊是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阻礙,另一隻龍爪也灰飛煙滅。
“死吧!”
刀芒刺入了金龍的眉心。
靜,周圍是死寂的靜。
金龍的身體扭曲了幾下,漸漸化為虛影,最終散去了,而龍首之後,站立著目瞪口呆的普瑞。
刀芒不知何時也已消散,我手中握著的,還是那步滿鐵鏽的斷刀,我就在這時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月弧殺,已經離
開了。
一絲細細的血線自普瑞額上緩緩蔓延而下。
接著,他整個身體也裂為兩半,從半空之中落下去,灑下漫天的鮮血。
死了,就這麼死了,月弧殺下手當真一點不留情,連個全屍都不給人家留。
當然我不會給這普瑞任何的同情,月弧殺從我身體裡離開之後,奇經八脈都傳來劇痛,我料定是我的身體承載不住那
麼龐大的靈力,貿然灌輸之中早已受了內傷,幸好還不至於要我的小命,只是短時間內修養不好了。
眼前漂浮著個金光閃閃的印章,正是那翻天印,我毫不客氣地一翻手收了起來,再緩緩落下地去。
“徒兒啊!”
廣場外這時才傳出了一道淒厲的叫喊,那聲音尖利悽慘,如女人哭喪一般,聽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臉去看,果
然是穆華那個道士,跌跌撞撞地衝到已經變成兩個“肉塊”的普瑞身邊,哭得淚如雨下。
我撇撇嘴,不再看,忍著一陣一陣銷魂蝕骨的疼,跌跌撞撞朝外走。
“站住!”穆華突然發出一聲暴喝。
我不理他,依舊自顧自地邁著步子。
“我叫你站住!”這一回還加上了長劍出鞘的聲音,耳邊勁風呼呼,竟然是直接朝我脖子抹過來的。
我急忙用手裡的斷刀去擋,奈何雙手提不上一點力氣,劍刃刀刃相擊,傳來的力道讓我胸口一悶,差點吐出血來,身
子也退了三丈不止。
半跪在地上,我抬起頭,那把長劍又飛回了穆華手中,他劍尖直指著我,雙眼通紅如發瘋的公牛。
說他公牛或許有傷大雅,但他此刻的模樣擺明了是要護犢子,我也想不出其他更為妥帖的詞了。
“你為何……”他朝我走了兩步,聲音咄咄逼人:“你為何要下如此狠手!”
我血氣上湧,真想一拳頭就往這老道臉上招呼,立刻不客氣道:“睜眼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是誰先下狠手的你這牛
鼻子老道不會自己看看清楚麼!”
他急喘了幾口氣,嘴巴張了好幾下,似乎又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只好把手裡的劍緊了又緊,大有下一刻就要衝過來
拼命的架勢。
我不敢放鬆警惕,身子又稍稍退了兩步。
兩個影子一前一後攔在我身前,死狐狸和桃子已經趕了過來。
“勝負已分。”緊接著過來的是那個黑袍中年人,“雙方下場,不得喧譁!”
“九煬,此人殺了我徒兒!”這穆華倒開始蠻不講理起來,“今日他若是不給個交代,就別想善了!”
黑袍中年人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剛被死狐狸攙著站直了,聽見這話,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張口便道:“穆華老道,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