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珂苒的抵抗能力並不是很差,也可以說還算好的。
但是再好的抵抗力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在這種天氣愣是淋了半個多小時的冷水,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都不一定能扛過去,剛何況還只是一個瘦弱地小姑娘呢?
晚上收工之後,薄珂苒便覺得頭重腳輕,整個嗓子眼疼的不得了,阮儷知道她這是要感冒預兆,所以這一結束,便帶著她去了醫院。
在掛了兩瓶水之後,她精神狀態稍微好了不少,阮儷這才帶她回來。
她回來之後,晚飯都沒有吃便直接睡下了。
怕她會餓,所以阮儷借劇組的廚房給她熬了一碗小米粥,想著給她做夜宵,墊墊肚子也好。
她將米粥放在餐桌上,然後去喊她。
但是喊了她幾聲也不見她回應。
阮儷隱隱地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將手掌貼在她的腦門上,頓時臉色變了一下,還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給她灌了那麼多的薑湯,還帶她去醫院掛了水,就怕她發燒,結果還是發燒了。
手底下的額頭是滾燙的,就連她一向白皙的臉頰也燒的通紅,阮儷也不敢耽擱,趕緊通知了隔壁房間的阿眠跟iu,幾人一起送薄珂苒去了醫院。
她這場高燒來勢洶洶,燒到了三十九度五,燒的整個人都快糊塗了,不知夢囈了多少次,但是她說的低,又絮絮叨叨的很散,倒也沒能將她的夢囈給完整的聯絡起來。
但是她說了這麼多,阮儷還是聽清楚了她說的一個名字。
沈嶼。
阮儷嘆了一口氣,這傻丫頭,都燒成這樣了,心心念唸的都還是沈嶼。
沈嶼!
阮儷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怎麼可以把沈嶼給忘記了呢?
他們是夫妻關係,如今珂苒燒成這樣,她怎麼都得給沈嶼說一聲才行。
這樣想著,她將手伸進口袋裡,快速的將手機給掏出來,正當她準備給沈嶼打電話的時候。
手機嗡的一些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正是她剛準備要找的沈嶼。
半夜,薄珂苒覺得嗓子眼就跟快要冒煙了一樣,乾澀的可怕,在無比渴望水的情況下,她愣是醒了過來。
在睜開眼睛之後,視線是一陣短暫性的模糊,在視線清明之後,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息之間傳來的是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她住院了?
病房裡就她一個人,現在應該是深夜了,不管是病房內還是病房外都安靜極了。
床頭櫃上開著一盞淺橘色的夜燈,給這冷清的病房裡添了一絲溫馨。
薄珂苒嗓子眼乾澀的厲害,腦袋也沉重的不得了,裡面像是有一個小錘頭一般,叮叮叮地敲擊著她的腦袋。
她也明白,自己現在這幅模樣,應該都是拜那三場雨所賜,其實在昨天晚上入睡之前,她就隱隱地預感到了。
她側頭看了一眼茶几,茶几上放著一個水杯,裡面還有半杯水,她費力地抬起身體,想要下床去取水。
然而在她的身體剛剛半抬起來,手剛準備掀起被子的時候。
&ldo;嘎吱。&rdo;病房門被推開了。
薄珂苒的動作當機頓下來,她條件反射地朝推門進來的人看過去。
進來的人是一個男人,個子很高,臉上帶著黑色的大口罩,而他的手裡此時正拎著一個藍色的水瓶。
薄珂苒木訥地看著他,足足愣了三秒鐘。
&ldo;沈……沈嶼?&rdo;她顫抖著嘴唇喊道。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大步走了過來,他將水瓶放在病床底下,然後坐在床沿邊,他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