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們應該得到的歸宿。
但他心裡清楚此時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於是強壓怒火,耐下心來,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公爵府最近一直透過葉風的老婆向迦太走私大宗糧食,你完全可以用那些錢從迦太人手中購買所需的糧食。”
屠爾斯聞言手中一緊,不知不覺中,銀製的大酒杯已經被他捏扁了,鮮紅的酒液漫出了杯子流到他的手上,然後又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
旁邊的胖子看著那酒弄汙了旅館花大價錢從波斯買來地毯,偷偷算了算賠償金,心疼地直皺眉頭。
屠爾斯這才回過神來。他把酒杯放下,甩掉手上的酒漬,然後又在桌布上擦了擦,潔白的桌布立時留下了一個骯髒的黑手印。
他冷笑一聲,道:“那幫狗崽子,回頭我還要找他們算帳。胡謅什麼有聖女神廟參予救濟,上頭查得緊。然後大嘴一張,一袋糧食居然要十枚金幣。”
旁邊兩人對望了一眼,心道:迦太人不愧是以商人立國,果然厲害,這趁火打劫、伸手要錢的本領比我們狠多了。
屠爾斯長身而起,一拳砸在桌子上,語意雙關地怒聲說道:“那些人看到我們在西尼亞城下吃了一次敗仗,就以為我們好欺負。要是這樣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們手下還有四千戰士,要是逼急了,大不了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聽到他充滿殺機的話語,胖子臉上的肥肉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略有些驚慌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老者。
老者不動聲色地暗暗在桌下面踢了他一腳,示意他安靜下來。同時,心中暗罵:這個膽小怕事的蠢貨,當初就不應該跟他合作。
他完全忘了,當初之所以選擇胖子當成合作伙伴,正是看中了他膽小怕事,易於控制。
房間裡一時沉默了下來。
片刻之後,老者斟酌了一下,打破了沉默:“屠爾斯,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西尼亞所有糧食都由公爵府出面買了下來,而且現在他們還頒佈了禁海令。片板不得下海。別說我們沒多餘的糧食,就是有糧食”
他雙手一攤,接著說道,“就是有糧食,我們也運不出去。”
屠爾斯大大咧咧地往椅背上一靠,雙手抱著後腦,悠哉遊哉地晃著二郎腿,說道:“所以啊,所以我才向公爵府,而不是你們要糧食。”
老者緊緊盯著他,針鋒相對地道:“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收我們的錢了。”
屠爾斯揮了揮手,道:“放心吧!在攻城時受了那麼大的損失,我們當中有些人比你更想宰了西斯。只要一收到糧食,西斯就死定了。但現在還不行……”
“他xx的!”他想起公爵府時的情形,不禁又粗俗地低聲罵了一句,道:“那個叫葉風的混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比長了白毛的猴兒都精明,屢屢破壞我們的好事。他堅持說只有見到西斯,公爵府才會運送糧食。”
老者不理他的抱怨,盯著他的雙眼,沉聲說道:“很好。那就說定了。西斯最後一定要死。如果你再打什麼小算盤,搞些動作,我就親自帶兵踏平你們的老巢。”
屠爾斯聽了他的威脅,眼中精光閃動,冷哼了一聲,長身而起,說道:“歡迎你帶兵去試試,看看我們縱橫七海的血骷髏是不是lang得虛名。”
老者大怒,對門外大叫一聲:“來人。”
外面把守的侍衛立刻衝了進來,拔出寒光閃閃長劍對準了屠爾斯。
屠爾斯見狀低吼一聲,飛腿踢開礙事的椅子,與此同時,他掏出暗藏的匕首,像獵豹一樣俯下身子虎視眈眈地看著那名老者,打算只要他稍有異動,立刻將他當場撲殺。
房中氣氛異常緊張,充滿了肅殺之氣。
胖子急忙起身,對兩人陪著笑臉,打圓場,道:“這又是何必呢?大家都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