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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安靜下來了,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淺川一中也很漂亮啊。”兩個人坐在學校外面的長椅上,面前就是一條四車道的馬路,往來的車輛很多,行人也很多,騎腳踏車的人更多。有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也有提著菜藍子去買菜的婦女,還有很多穿著各種制服的學生騎車去上學。耳邊是熙來攘往的各種聲響,而龐大的背景聲就是上海話軟綿綿的腔調。陸之昂起來去買了兩瓶綠茶和幾個飯糰,然後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吃東西,倒也不覺得時間難捱。兩點半。太陽從雲隙中直射下來。一束一束的強光穿透了昨晚蓄滿雪的厚厚雲層。三點三刻。路邊有個清秀的男生騎著車載著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哼著歌曲過去。四點二十。光線開始暗淡。黃昏擴散在微微潮溼的空氣裡。下班的人流紛亂地穿行在這個龐大而忙亂的城市裡。空氣裡有很多白色的點,像膠片電影裡那些陳舊的黴斑一樣浮現,伸出手抓不住,卻在視網膜上確鑿地存在著。五點半。傅小司從那些神采飛揚的眾多考生裡走出來,面無表情,一雙眼睛依然是大霧瀰漫的樣子。“肚子好餓,”他抱著美術用具站在校門口對兩個人說,“我們去吃飯吧。”

叫了一碗牛肉麵。厚厚的湯麵上浮著大把的香菜。傅小司是不吃的,統統夾到陸之昂的碗裡。然後順便搶回幾塊牛肉。從臉上看不出他的情緒,所以也無從得知比賽的情形。陸之昂兩三次張了口,都被硬生生地堵在那裡,最後把話重新咽回肚子裡去。“嗯,那個,”還是立夏開了口,“決賽畫的什麼?”不安的語氣,怕觸及到某些敏感的神經。“哦,比賽啊,”因為埋頭吃麵,所以咬字含糊,“是命題的,叫‘從未出現的風景’。”傅小司抬起頭,臉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悲。“哦?怪名字呢。”陸之昂拿著筷子敲著碗的邊緣,叮叮噹噹的,“那你畫的什麼啊?外星人轟炸地球麼?還是音速小子大戰麵包超人?”“那是你的領域,我高攀不起。”傅小司白了陸之昂一眼,“也沒畫什麼,就是一男一女吧。”後面半句是說給立夏聽的。“一男一女……”立夏小聲重複著,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樣子。不過看起來小司也不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所以稍微放了點心。“本來素描速寫或者色彩都可以的,沒有硬性要求,”傅小司接著說,“不過我想反正我上色快嘛,就直接選了色彩。”立夏和陸之昂也只輪得到吞口水的份兒,像這種“反正我上色快”的話也不是誰都輕易敢說的。“哎,你知道麼,”傅小司低著頭吃麵,間隙裡突然說,“我今天和顏末在一個考場。”“啊……上一屆畫蘆葦畫出名的那個女孩子?”陸之昂笑眯眯的,“漂亮嗎?”傅小司抬起頭翻了個白眼。“呃……我的意思是,”陸之昂抓抓頭髮,“有……才華麼?”不過傅小司已經不準備再理他了。

一年後的小司的第一本畫集裡,我第一次看到了他比賽時創作的那張《從未出現的風景》。畫面上是一個站在雪地裡穿黑色長風衣的男孩子,半長的微翹的頭髮,抬起頭,全身上下在雪地的純白裡被映得毫髮畢現,有一雙失去焦點的大霧瀰漫的眼睛。而天空的大雪裡,有一個模糊的白色的女孩子的輪廓,從天空微微俯身,像是長出白色羽翼的天使,輪廓看不清楚,卻有一雙清晰而明亮如同星辰的眼睛。兩個人在大雪裡,安靜地親吻。那一刻世界靜默無聲。這是從未出現卻永恆存在的風景。

——1999年立夏

第二天去頒獎典禮的現場,很多的參賽選手,很多的畫壇前輩,周圍很多的工作人員忙來忙去,忙著調音,忙著測試話筒,忙著佈置嘉賓的位置和姓名牌。小司三個人進去之後,找到最後一排座位坐下來,抬起頭看到自己前面就是顏末,不由得開始緊張。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以前自己一直喜歡的畫手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著他們的樣子,想起他們筆下的畫面,感覺像是被很多的色彩穿透,在內心重新凝固成畫面。有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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