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又開始幽幽的問：我的臉，還在我臉上嗎?
他問完了，猛的一下，撕下了臉皮：還在臉上。
我搞不懂彭文這是演的哪一齣。
彭文說，其實這是他表演&ldo;變臉&rdo;的一個梗，他撕到了最後一層面具的時候，會讓觀眾覺得他的臉沒有了，最後再撕一下，真臉出來了。
他大概就是追求一個&ldo;驚悚&rdo;的效果，都是節目效果，不是他真的有點不正常啊什麼的。
&ldo;原來是這樣?&rdo;
難道說彭文的&ldo;無臉戲子&rdo;和南部大學被剝臉的那個老人，僅僅就是一個巧合?
我接著和彭文聊起了剛才沒有聊完的話題，我問彭文：你說變臉傳說，是用人臉來做面具?
&ldo;對!&rdo;
&ldo;那找一老頭的臉皮幹什麼?&rdo;我又問彭文。
彭文說這老頭的臉皮，才是最好用來變臉的臉皮。
我這一下子不太明白了。
彭文帶上了變臉的帽子，抽了一根線，扯掉了一張面具後，脫掉了帽子說：你剛才看我變臉，看出什麼來沒?
我、馮春生、柷小玲三個人一起搖頭。
彭文說這絲綢的面具，太軟，在扯臉的時候，會帶一些飄動，變動不夠快。
年輕人的人臉也很薄，韌性非常好，變動會快一些。
如果是老年人的人臉，那就最好了……因為人臉會非常柴，硬度稍稍有點大，變臉那真是又快又穩。
我說那剝臉的人圖什麼呢?就圖變臉快一些。
殺個人，就為了圖變臉的手藝更加高明一些嗎?感覺有點坑爹啊。
彭文說這就得從&ldo;變臉傳說&rdo;開始講起了。
這說的是川西一代，有專門靠變臉為生的把戲人。
那群把戲人，都靠的是穿街走巷，賺點養家餬口的錢，這是正兒八經的手藝人。
但這群人裡，還有少數的幾個人，養&ldo;變臉小鬼&rdo;，那些小鬼，都能唱堂戲，能搶錢，能聚財，能害人。
這養&ldo;變臉小鬼&rdo;的人，都挺殘忍的。
不過，後來有高人出手，收了不少這樣的人，就傳下來一門&ldo;教法&rdo;，專門教人怎麼&ldo;變臉小鬼&rdo;。
這變臉小鬼的人，平常拿著人臉面具去唱川劇，玩玩變臉，私下裡，又拿著變臉小鬼去害人。
我說還有這事呢?
&ldo;我也聽說過。&rdo;柷小玲一旁說，說這確實是川西那邊特別陰毒的陰術。
接著，彭文說：現在還有人養變臉小鬼，只是養的人少了。
我讓彭文細細的說說這些&ldo;變臉小鬼&rdo;到底是啥樣子的。
彭文說，那些變臉小鬼的身體，其實就是被剝掉的老人臉，那養鬼的，殺人之後，還要收走被剝臉人的陰魂，然後透過一種類似紋身的法子，把那陰魂，直接紋在臉上。
&ldo;陰陽繡!&rdo;
我和馮春生脫口而出。
這把陰魂紋在面板上的法子，可不就是我的手藝‐‐陰陽繡嗎?
彭文直接說：喲……你也聽過陰陽繡?這紋鬼的法子，確實是閩南這邊的陰陽繡人教的。
我咬著牙‐‐我說這南部大學那被剝臉老頭的事，我得管管啊……這關係到我們陰陽繡的名聲。
彭文說那陰魂紋到了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