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兩個男工聽到崔正明發話,只能把婦女放開。
“長官,我想問問,近衛軍的部隊,到底去了哪裡。”婦女看著崔正明,臉上有些畏懼的表情。
崔正明疑惑的四周看了看,看著婦女說:“他們去了緬甸,到那裡去作戰了。”
近衛軍和裝甲第一軍開赴緬甸戰場的訊息,早已經在報紙上面報道過了,尤其是裝甲第一軍,作為圍殲十六師團的主力部隊,更是被報紙譽為金戈鐵馬第一軍。
“原來是這樣。”婦女的眼睛裡面有些失落,呆呆的朝著一旁走了過去。
“她的兒子在近衛軍擔任排長,開戰之前她的兒子回來一次,不過沒有和她說去哪裡。”王遠山走了過來,無奈的說。
崔正明皺了皺眉頭,近衛軍傷亡不小的事情,他是瞭解的,部隊之中傷亡最大的,就是這些底層的軍官,連排班,三極軍事長官,是每次作戰的傷亡最大的。
“會回來嗎?”婦女突然回頭,紅著眼睛看著崔正明說。
崔正明愣住了,這樣的保證他可不敢輕易的許諾下來。
婦女突然明白了什麼,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婦女反覆的唸叨著,朝著一旁走了過去。
崔正明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以他軍統多年的直覺,他能夠知道婦女所說三個兒子的意思,恐怕,近衛軍的這個排長,是婦女最後的兒子了。
夜晚,悄無聲息的來臨了。
比起緬甸的情況,察哈爾省的夜晚,顯得熱鬧了許多。
一家殘破的房屋裡面,兩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女,呆呆的坐在長凳上面,看著桌子上面的照片。
桌子上面是有兩封陣亡通知書,以及相關的撫卹金。
“老三還是沒有音訊嗎?”男人淡淡的詢問了著,語氣裡面充滿了無奈。
“沒有。”女人平靜的回答了一句。
兩人沉默的看著照片,陷入了回憶之中。
“老大是二十九軍的一個營長,在七七事變作戰的之中,就陣亡了。老2是88師的一個連長,在淞滬會戰的時候陣亡了。老三是他們的命根子,但是還是參加了部隊,說是不能給哥哥們丟臉。”一個保長跟隨著方漢欽走著,一邊介紹著情況。
“老張,長官來看你們了。”到了破舊的房屋裡面,保長大聲的喊著。
方漢欽看著破舊的房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男女聽到了聲音,不由的心裡一顫,記得上次家裡來長官的時候,就是給自己送來了陣亡通知書。
“長官,老三是不是出事情了。”男人迅速的走了出來,看著方漢欽說。
“不不,我中午聽崔副參謀長的話,才知道事情的情況,我是代表政府過來慰問慰問你們的。”方漢欽急忙的說著。
他能夠體會失去至親人的痛苦,那種感覺讓人生不如死,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這個兒子是他們的心頭肉,如果這個兒子出現了什麼情況,方漢欽根本就無法想象面前的二人,是否能夠挺過去。
“快給長官倒水。”男人迅速喊了一句。
“家裡有什麼困難,直接和我說,我已經和嚴重主席溝透過了,明天會開戰軍屬招待會,政府的人員會和你們這些軍屬面對面的交談,解決你們的所有需求。各個工廠那裡我也打過招呼了,對待你們這些軍屬,尤其是成了年紀的軍屬要特殊的照顧。另外政府對一些特別困難的軍屬,會給相應的補助金。”方漢欽看著兩人說。
“沒什麼困難,生活比以前好很多了,就是心裡放不下老三。”女人看著方漢欽說。
方漢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