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大家想必也清楚了,這是楊俊然提供的編制表,各個集團軍的副總司令,參謀長,副軍長等,全部被編入到了北平的陸軍大學,保定軍校裡面。雖然各位集團軍總司令,和軍長有了職務,但是這些人以後恐怕就要待在軍校裡面了。”閻錫山很平靜的說著,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四個集團軍總司令互相看了一眼,雖然整編師強大的火力,以及不少的人數,給他們帶來不少的震撼,但是他們卻清楚一點,恐怕自己就算到了指定的職務,也不會有人服從自己的命令。
“閻長官,我們和他們拼了,楊俊然欺人太甚。”王靖國站了起來,一臉憤怒的說著。
閻錫山搖搖頭,看著王靖國,無奈的說:“楊俊然這個人不簡單,要是我們不同意這次的整編,恐怕他就要對我們採取行動了,一旦到了那種地步,晉綏軍的部隊,恐怕真的要毀了,我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
聽著閻錫山的話,四個集團軍的總司令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這件事情了。
閻錫山無奈的站了起來,指著山西的地圖說:“強盛一時的北洋軍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們擊敗了,老蔣的嫡系中央軍又怎麼樣,就算是張學良的東北軍,雖然號稱東北虎,但是我們什麼時候怕過。這次不一樣了,楊俊然的部隊,無論是戰鬥力,還是武器裝備,都在我們晉綏軍之上。一旦兵戎相見,晉綏軍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
話說道了這裡,閻錫山的臉上,有種悲傷的感覺,晉綏軍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就向他的孩子一樣,他不忍心看到晉綏軍受到這樣巨大的損失,更不忍心這些部下一個個的死去,那個時候,閻錫山就沒有任何的資本了。
閻錫山明白一點,如果和楊俊然兵戎相見,自己的下場只會更慘,這些表面上說忠心的部下,在生死存亡的時候,未必不會出賣自己,而自己也很有可能被楊俊然囚禁起來,他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束,他更不會願意就這樣的放棄。
閻錫山是什麼人,在國民黨敗退臺灣之後,他還放出豪言:諸位別看百川老了,只要反攻號角一響,老夫一定帶領健兒們,打幾個勝仗給國人瞧瞧。這就是閻錫山,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會甘心失敗。
“閻長官,您的意思是?”楊愛源試探性的詢問道。
閻錫山有些疲倦的坐在椅子上面,看著四個集團軍的總司令說:“我決定答應楊俊然的整編計劃。”
四個人聽著閻錫山的話,臉上有些驚訝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閻錫山。
“閻長官。。”楊愛源急忙的說著。
閻錫山揮揮手,制止了楊愛源的話,自己看著四個集團軍總司令說:“現在困難是有的,部隊整編之後,除了孫楚外,你們都要離開山西了,這次對我們是一個困難,也是一個挑戰,我希望你們到了部隊之後,掌握好自己的部隊,沒事多和晉綏軍官兵聯絡聯絡,晉綏軍永遠是晉綏軍,只要有了你們,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四個人看了看閻錫山,還想要說些什麼表忠心的話,但是閻錫山卻已經離去,沒有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就連平時不對付的楊愛源和王靖國兩人,此刻也沒有了任何的芥蒂。
“閻長官說的對,只要我們在,晉綏軍就在,諸位回去之後,多和部下解釋解釋,希望他們能夠理解閻長官的苦心。”楊愛源看著其餘的三個人,隨即說了一句。
“星如兄,閻長官那裡,你還是去看看吧。”王靖國說了一句,便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楊愛源無奈的嘆息著,送走了其餘的兩個人,自己朝著裡面走了過去。
此刻的閻錫山,一個人站在窗戶的面前,看著外面的風景。
他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受,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