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地告訴加布林,他之所以願意收下他,只是因為夏奇開開口了,只是因為夏奇需要一個人幫他分擔雜事,只是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在需要的時候保護夏奇、揹著夏奇的人。一切都是因為夏奇需要。所以,普利要加布林用靈魂起誓,忠誠於普利,忠誠於普利要他忠誠的夏奇。
夏奇感動了,只覺得眼眶熱熱的,鼻子有點酸。
梭烈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逝,他垂眸,繼續擦劍。
奧卡斯安撫地摸摸夏奇的頭,對加布林說 : 「你以正常的態度對待奇就可以了。我們後天一早離開,你去告訴大家這裡非常不安全,要他們儘快撤離到有魔兵駐守的地方。」
加布林用力點頭,不問一句怎麼個非常不安全,便快速離開。把忠誠交付,他只要聽命行事就好。
夏奇吸吸鼻子,「普利,你站那邊,我要為你畫畫。」
普利的眼睛紫光乍現,他走到夏奇指著的地方,站好。
「轉過去,拿出戰刃。」
普利拿出戰刃。
夏奇過去抬起普利的胳膊,讓他擺了個pose,說: 「不要動,可以嗎? 」
「可以。」
夏奇立刻返回到桌邊,對著普利的位置坐下,手指動了動,他從戒指裡拿出一本很大的畫本,比為菱畫畫時用的畫本大了不止一倍。菱坐到了夏奇的身邊。
夏奇沒有給其他人看畫本里已經畫過的畫紙,他直接翻到一頁空白的,接著開始在桌子上擺畫筆。夏奇擺了四、五十枝畫筆,還有幾個小盒子,裡面是顏料,他還拿出水性筆,是搭配顏料來用的。
菱的嘴巴有可以掛油瓶的傾向。
「我要開始了。」
告訴普利後,夏奇右手抓筆,四枝畫筆夾在了他的指間,在菱和悛烈的驚訝中,夏奇的左手拿 一枝水性筆。早已見識過夏奇頂尖畫技的奧卡斯是唯一能保持平靜的。
普利表情堅定、一動不動地保持姿勢。時間不知過去多久,也好像只是剛剛開始,普利聽到夏奇說: 「好了。」
他眨了下眼皮,收起戰刃,轉過身,就看到夏奇還在那裡畫著,菱是明顯的一臉不高興,不過也是盯著夏奇的畫本。普利走過去,還沒走近,身高的優勢讓他輕易地看到了畫本上的畫‐那是他。這一刻,普利的眼裡是極度明顯的震驚,就是他的臉上也多了震驚的表情。他就像一個普通的還未成年的人類少年,露出了他這個年齡看到驚奇場面的正常表情。
但普利還是普利,這樣難得一見的吃驚被他很快壓下了,沒有人發現。奧卡斯、梭烈和菱都在看夏奇的畫本。夏奇整個人彷彿融入了這幅畫中,他的兩隻手互相配合,在畫紙上留下一筆筆線條,最終繪成一幅驚艷絕倫的畫作。
普利走過去,坐在夏奇的對面,他的眸子泛著淡淡的紫色光芒,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低頭作畫的夏奇,纏著繃帶的右手在桌子下握成了緊緊的拳頭。
畫紙上,散發著幽暗冷光的森林裡,只有一片月光從森林上方灑下,月光之中,立勇猛的魔族少年正在與一隻兇猛的異獸戰鬥。少年手持兩把戰刃,一把戰刃抵擋住異獸的爪子,一把戰刃的刃尖正對著異獸的眉心戳下。
畫紙上,刃尖距離眉心還有一指的距離,可是誰都可以清楚地看出下一秒,戰刃就會刺入異獸的眉心中央,殺死異獸。異獸和少年的身上都有著清晰可見的血水,少年身上普通的衣服被異獸撕破了,異獸花紋的皮毛上也有著道道傷痕。異獸身上的血水滴落,似乎都能聽到那滴答的聲音。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