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門外,伯雷文一遍遍敲門,納悶地問身邊的人:「奧卡斯和夏奇不在房間?」
【他們在愛愛。】
「……」
伯雷文扭頭,和凱辛一起發出驚悚的喊聲:「白咪咪!」從哪裡冒出來的!
剛剛不知躲在哪個角落的白咪咪晃著尾巴走過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奧卡斯讓我出來,還召出魂獸隔絕聲音,肯定是在和夏奇愛愛。你們不要敲了,他們聽不到的。」
伯雷文大囧,凱辛看起來快笑了。伯雷文問:「夏奇不是在睡覺嗎?」言下之意,要奧卡斯對那人的「體貼」,不應該啊。
白咪咪給了一句:【你們不懂。】
兩人:「……!!」
伯雷文:「副團長,解釋一下?」
【我也不懂。】
「……!!!」
【那個女人,怎麼解決的?要回錢和戒指沒有?】凱辛很好心地問:「要不要到我們房間去聊?」言下之意,副團長您一個人就不要如此可憐的在外面遊蕩了。
白咪咪甩甩尾巴:【我很困,也很餓。】「呃……」
【他們不愛愛完,我就不能吃飯,也不能徹底休息。】「呃……」
【去你們的房間吧。】
「……」伯雷文和凱辛制住了伸手撫摸副團長腦袋的衝動,他們很想說:白咪咪圖團長,您不要哭,您要堅強!
普利的房間裡,他嘴唇緊抿,面容緊繃地擦拭他的兩把戰刃,一遍遍,每一個地方,都認真地來回擦拭。有人敲門,他頭不抬地出聲:「進來。」
一人推門走了進來,普利抬起頭,下顎的緊繃讓他看起來更加陰沉。來人關了門,走到普利跟前,遞給他一瓶酒,「我想你現在很需要這個。」
普利收起戰刃,接過酒,開啟瓶蓋,仰頭就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對方在普利身邊坐下,手裡同樣是一瓶酒,說:「大家都不放心你,菱要我過來勸勸你。」
「不需要。」普利的口吻很冷硬。
對方笑笑,說:「菱要我來,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我最理解大家對你的擔心,也最理解殿下為什麼最後會做出那樣的決定。如果換作別人,我現在要嘛已經死了,要嘛在監獄。其實我一直都很清楚,殿下對我的接納並不是因為殿下仁慈,只是因為夏奇的遺忘。夏奇忘了我是誰,殿下就不會再讓他想起來,因為我對夏奇來說不是一個好的記憶。殿下一直都很保護夏奇的遺忘,保護他的簡單。所以,殿下接納了我;所以,殿下做出了在你看來是心軟的舉動。」
「普利,你和殿下相處的時間遠多於我。殿下是不是心軟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託尼金家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殿下是心軟的人,莫妮卡就不會失去貴族的身份,就不會被匆匆嫁給一個地位地下的小貴族;如果殿下是心軟的人,萊希頓也不會差點喪命。」
「殿下的許多與夏奇有關的決定,都取決於夏奇的反應。殿下是接納了我,可是對於夏奇的愧疚,會伴隨我一生直至我死亡為止。殿下看似放過了那個女人,但她和她的家族又怎麼可能再輕鬆得起來。她不僅會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她的家庭同樣也是。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痛苦。」
「殿下那麼做,是因為夏奇對那個女人並不在乎,是為了在日後不得不告訴夏奇真相時,可以讓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坦然地面對夏奇,尤其是你,普利。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那個女人,都是你的生母,是生下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