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健的身體,三千墨髮垂下,只肖一眼,宛如看到了遠在黃泉的九重地獄!
額間一條鮮豔的殺生線更是紅得滴血!
“你!”像是被什麼死死地遏制了喉嚨,守門人臉頰瘋狂地抽搐,半天都無法發出哪怕一個音節!
這個模樣,這是……古籍裡寫的——地獄君王!傳說中統領整個深淵的嗜殺者!
終其一身,他都未曾遇到過一個真正來自深淵的惡魔。所殺所見,不過是做為炮灰打前陣的蝦米,因為真正來自於底層深淵的魔族,是不會來攻打毫無靈氣和價值的東大陸。
然而,他自始自終都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位!
“死!”環抱起夜長傾,一股淡淡的力量正在修復她受損的精神海。祀歿冰冷的赤眸看向守門人,比他更冷酷地吐出了一個字——“死!”
“咔嚓!”脆弱的東大陸空間因為受不了超出限額的言靈力量而大片破碎,如蛛網般蔓延。
守門人便是大陸的意志,殺守門人,無異於殺死整個大陸!
現在,祀歿是真正地用一己之力再與整個大陸為敵。
“噗!”就在那冷酷磁性的聲音剛落。守門人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像是被神秘的力量吞噬一般,寸寸消失。
不是被捏碎也不是被碾爆,而是毫無聲息地詭異地虛無化,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彷彿從未出現過。
真正恐怖的力量,不是驚天動地的招式,而是悄無聲息間湮滅一切!
“咳咳。臭屁狂?”夜長傾咳出一口淤血,視線有些模糊,驚詫地看著面前放大的臉。
自從來到東大陸以後,生界獸寵臭屁狂和夜歿都聯絡不上了,難道她是回到了西大陸。
蕭奚風呢?夜長傾連忙轉頭察看蕭奚風,看到不遠處撐地而立的人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又提了上來。
透支生命換取致命一擊,代表著蕭奚風,命不久矣!
一頭青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白,生命力從發尖開始散失。
祀歿抿了抿嘴,再次看向蕭奚風時,赤紅的眸子中帶著一絲殺意。
女人醒來第一眼竟然不是看他而是去尋他,該殺!
深吸一口氣,祀歿突然想到遠在雲天的那一位。憋屈地吞了一口氣,�а住⑴恫唬�綣��褂屑且淶幕壩Ω酶�忠庖歸庹飧雒�幀�
若是讓這女人在他和�а字�溲∫桓觶��隙ɑ岷斂揮淘サ馗�努'炎走吧?
與其讓她厭惡,再讓她選擇�а椎惱笥��蝗紜��
努力擠出一個算得上溫柔的微笑,祀歿彎起嘴角對夜長傾道,企圖賣她幾分冷情,緩和兩人之間一直以來不太友善的關係。
夜長傾一驚,感覺寒毛倒立,瞬間脫口而出,“你眼皮怎麼不停地抽?”
祀歿:“……”好想毀滅東大陸!
努力緩和語氣,祀歿企圖讓自己的表情更加柔和,“我可以救他。”
夜長傾先是心中一喜,然後雞皮疙瘩狂湧,感覺一股寒意襲來。祀歿那個表情,明顯不懷好意。警戒皺眉道,“你想要什麼?”
祀歿心中一冷,她以為他是和她交易?
如果是�а啄羌一錚��岷斂豢推�孛�釧��志熱稅桑�
百萬年來第一次大發善心還被誤會的尊主大人心涼了半截,整個人都不好了。
夜長傾斜睨了他一眼,看著他那一度加深的臉色,二丈夫摸不著頭腦。她又哪裡觸了他的逆鱗了,她怎麼覺得這自戀狂的逆鱗全身上下都是?跟他說話就是在地雷上跳舞,步步驚險。
好在她也習慣他那陰晴不定的性格了,只要有契約在,他就無法動她。
等下?契約?!夜長傾一愣,細細地感受了下和祀歿之間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