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舒服,好象做了什麼有出息和特別光彩的事情一樣。
初到遼陽,還是小爺我膽子大,出手便傷了一個,你們這些老東西,是不是也該有點兒慚愧了不是?
可能抱著這樣的想法,看到那個商人眼神中居然還有憤怒之色時,這個小旗校又是揮手一鞭!
這一鞭因為有些倉促,並不重,但還是很靈活準確的抽在了那商人的肩膀上,又是一聲炸響,這一鞭下去,效果仍然是十分明顯,那商人的肩膀上,又被抽出明顯的傷痕。
“我是正經商人!”
兩鞭下去,那個商人痛的眼淚直流,卻仍然十分憤怒,揮著拳頭怒道:“並不是犯人,也不是北虜奴工,你們憑什麼這樣打人。”
“商人?”
小旗校吃驚於對方的態度,若是在京師,或是在別的什麼地方,自己不要說已經抽了兩鞭,就是眼風一掃,整條街的人都會嚇得半死,若是看到旗校動手打人,一息功夫過後,整條街面都會看不到半個人影,家家戶戶都會關門閉戶,緊鎖大門,把小孩子嘴巴捂住,連一點兒聲響也不敢發出來。
正是因為錦衣衛有這樣的風光實力,有這樣叫人害怕得要死的力量,這個小旗校原本是一個普通的喇虎,並沒有幾個人害怕自己,後來感覺錦衣衛更加叫人害怕和威風之後,想方設法,加入到錦衣衛之中,在這個組織裡面,他感覺才是魚歸大海,一切都叫他感覺如魚得水,再舒服不過也沒有了。
他喜歡看到人痛苦,喜歡將刑罰加諸於人,喜歡看到人痛哭求饒,也喜歡看人痛苦不堪,看人虛弱,最終死亡,腐爛!
錦衣衛的北鎮撫司中和下屬各所,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死於非命。
在京師和北直隸各處,錦衣衛經常出入辦事,不要說普通百姓,就是連普通的官員也對錦衣衛忌憚幾分,沒有必要的話,地方官員一般不會接針對錦衣衛的官司案子,很多人,死了就是死了,如暗夜之中的一株小草,被碾壓而過,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過問,除了幾個苦主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控告,沒有任何人關心,世間就好象根本沒有那個人出現過一樣。
在針對幾次控告的苦主出手之後,現在連苦主也不敢鬧了,人死了,或消失了,就這麼無人過問,消失的十分徹底。
一個普通的商人,不是官,也不是士紳,更不是秀才生員,居然有這樣的膽氣,在被抽打了兩鞭子之後,還敢回身質問!
青年旗校面露冷笑,眼神中已經顯露明顯的殺氣,他的手按在腰間的繡春刀上,心裡在盤算著,是不是給這個商人安一個衝撞旗校意圖不軌的罪名,當街給宰了算了。
“不要輕舉妄動。”
一隻手按在這個青年旗校的右手上,把他的蠢蠢欲動給按了回去。
“怎地?”這個青年旗校鼓起眼,不服氣的看了看按他手的校尉。
“你看看四周,你自己要找死是你自己的事情,莫要拖累了我們。”
被提醒之後,這個旗校往四周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僅是那個商人面露憤色,四周已經有數百人臉上一樣露出憤怒的表情,不少男子圍攏過來,其中不乏身上帶著刀和劍的壯丁。
旗校們心裡奇怪,這遼陽地方的人民風這麼彪悍?沒有人害怕錦衣衛也罷了,怎好好好的出來,身上還要帶著刀劍做甚?京師之中,可是沒有什麼人佩帶刀劍的,那些秀才相公允許帶劍出行,但他們帶出來的就多半是摺扇,還真沒見哪個老爺出門不坐轎子的,更沒見哪個老爺在腰間佩劍的,就算有這麼一個稀奇人物,也多半是假扮英武,連個“起手式”都不會的假把式。
也就是跑江胡賣解的人會帶刀劍棍棒,用來表演武術,同時賣大力丸一類的膏藥,這些人,旗校們連眼角都不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