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對我的話並不贊同。“俊哥兒,你這話我可不樂意了,我妹妹如今也都快十二了,再過三年,便可及了,我姐嫁你之前,不也是剛滿十五嗎?晉陽的心思,我這個當哥哥的雖然沒問過,不過,我很相信自己的眼光。”聽了李治這話,我不由得下意識地掏了掏耳朵,很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改行不當太子爺,準備去朱雀街那邊擺攤當神算。
“就算你說的對了,可眼下也還得好幾年,再說了,到時候你爹同不同意還兩說呢。行了行了,別老扯那些小孩了,我倒是想告訴你,我出征之後,這一段時間,你跟你那幾個弟弟可別忘記了自己自習,反正課本我可是交給你姐了,到時候,讓她來監督你們幾個,學不好,嘿嘿,你姐可不會像我這般的好說話。”我朝著坐在遠處的一邊看著另外幾個紈絝麻將的蘇名將兄舉了舉酒杯。
蘇兄臺慢悠悠地晃了過來,一臉的笑意:“太子殿下,俊哥兒,咋了,二位怎麼不也去玩玩?”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要上去的話,到時候大殺三方起來,別人還以為我這個當主人的不夠仗義,由著他們玩去。定芳兄請坐。”
李治也帶著溫和的笑容:“我也不去,這玩意平日裡在家裡邊都玩膩了,師尊再過數日便要離開了,我身為學生,自然該多與師尊交流一二。”
蘇定芳也自然而然地坐了下來,舉起了手裡的酒盞:“俊哥兒,老蘇今日就先在此祝你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呵呵,那小弟倒承您吉言,先幹為盡。”一杯酒下肚,抹了抹嘴,開始聊起了八卦,說起了這段時間以來的事兒,我在進奏院,訊息最是靈通,我自然也成了說話的主角,乘著酒興,我把這幾日收到的情報繡筒倒豆子一般全抖了出來。
這其中最讓人興奮的不是大唐的精銳已經到達了中南半島的最南端,也不是江南道的官員乘船登上了流求大島,而是關於礦脈的發現。
“真的假的?是流求大島還是咱們新據的林邑之地?”李治對於這個訊息也很興奮,自從我跟他描繪了呂宋島那種片地黃金、到處是礦物,隨便挖一下就出銅的金屬之島後,李治對礦藏的興趣已經達到了最頂峰。
“並不是流求大島,就算是有,也定然敵不過呂宋島,我告訴你們一個訊息,這是我最新接到的,在我大唐嶺南道諒州以南大片地區,有著大量的鐵礦礦脈,怕是其藏量不亞於遼東之地所新探出的礦脈。這個訊息怎麼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個大好的喜訊。”我得意地咧了咧嘴,一個勁地樂,以前跟我一個作外貿的同學吹牛時曾經聽他說過,中越邊境一帶的山區礦藏十分豐富,其中的鐵礦石更是好東西,而且在越南也有大煤田,都是上好的煉焦煤,比起咱們貴州的燃煤的燃燒熱值要好,最主要不像貴州的煤一般分佈得很分散,較為集中。
李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吧?我的老天爺,遼東道發新探之礦脈,據工部的官員說,那可是比我大唐以往所掘之任何礦脈都要大得多,不知道可採多少年,現在諒州竟然也有如此發現?“
我微微頷首笑道:“這還不止,在峰州、交州一帶,亦有大量的煤,如此一來,我大唐嶺南,也可以像咱們這邊一樣,燒鐵爐子了。”
蘇定芳也是一臉的喜容,搓著大手笑道:“那可是大喜事啊,我大唐如今不比過往,這鋼鐵的需求可是越來越大,而煤的需要更是不知道翻了多少翻了,都是俊哥兒你那煤爐子鬧的,一到冬天,整個長安城半空都是煙燻火撩的。”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這也怪我不得,雖然燒起煤來,讓冬天的空氣顯得汙濁了些,不過,我大唐卻得了不少的好處,至少百姓再也不用寒冬臘月的上山劈柴取暖了,而且燒這東西,還不用擔心碳氣。”說到了這我不由得下意識地把目光挪到了一幫子女眷所在的那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