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就一遭罪的事。”
“我說小治啊,你這話可不對了,上一次你爹親征遼東,把你留在了長安監國處置政務,你不也照樣整得有條有理嗎?”我斜了李治一眼,李治這人有個特點,就跟和尚敲木魚似的,敲一棒子吭一聲,沒人敲打,他就有本事當一個泥塑菩薩。
“那可不一樣。”李治回瞪了我一眼,眼見我下筷如飛,也終是忍不住抬手挾了兩筷脆皮大腸丟進了嘴裡,美美地嚼了嚼滋了口酒之後方才說話:“當時你爹給父皇留下來佐政,我這絕對不是誇你爹,說來,你爹的本事確實厲害,但凡有政事,必然會先作出相應的判斷,然後附出處置意見,再交與我,並且與我先作交流。我呢,就只需要在他的方案之中,選擇一兩個最為可行之法,交與朝臣討論,最後決斷。可你瞧瞧今天,這個說東,那個說西,都成了菜市了,我連勸都勸不住。”
李治憤憤地又挾了筷菜送進了嘴裡,一面說道:“分明不把我這個監國的太子當成一回事。”
“你這話可不對!”我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小治。不是我說你,你如今業已成年,而已還是我大唐帝國地皇太子殿下,臣下如何說。是他們的事,他們不管是出於公心還是私心,總之是向你提出了他們的見解,而你呢。就是要學會一件事,判斷臣下的想法,然後你再來思考,怎麼處置這一件事,才能使我大唐從中獲取最大地利益。只要你能做出成績來,那麼。大臣們會還用像現在這樣的眼光看你嗎?”
李治眨巴眨巴眼,方自低頭又抿了一口酒:“您說的這話確實在理。可是小治我……”
“這樣吧。你且說一說,你對於馬周大人與褚老頭各自己進言的看法。”我看著李治。溫言朝著他問道。“褚遂良根本就是拿我當成三歲地小孩子。”李治先是憤憤地說了這麼一句,回頭看了眼四周。然後把聲音壓低了一些:“他跟我舅父的心思。我豈能猜不出來?哼,但凡有事,皆奏與父皇,留待父皇決斷,那我這個監國太子成了甚子人了?我還幹個屁!”李治忍不住暴了句粗口,讓我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小傢伙。就是不知道修身養性。收斂下脾性。
“小點聲。罵人是不對的,何況於他們都是臣下。與其相爭。實為不智。”我在邊上悠悠地勸了一句。李治點了點頭應了聲後,又續道:“至於馬周大人的話,倒是頗合小治的心意。畢竟我既然監國,那就該有權來對於期間所發生的政事進行相應地處置。”
“嗯,你這話我愛聽,這才像是一位未來的皇帝該說地話兒。”我朝李治翹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後端杯與他碰了碰,一口乾掉之後,吐了口酒氣:“方才我在殿外,馬大人就曾喚住我,跟我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我原原本本地把方才與馬周地對話都說了出來,反正這也是做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更何況,馬周也絕對是一個人材,連我家老爺子都稱讚過,這人不僅僅在政績上相當地突出,而且同樣深受李叔叔地寵信,這也是為什麼這一次李叔叔泰山封禪,把他留下來輔太子監國的原因,至於褚遂良,沸騰手打。這位諫議大夫在李叔叔的眼中也同樣很受寵信,另外一點,他還是長孫無忌的心腹,並且這一次輔佐太子監國,褚遂良與馬同共同出任輔臣,與長孫無忌的推薦不無關係。
“馬周大人善待於我,他日,孤必善報於他。”李治很是欣然。瞅見他的表情,我不由得心中一動,馬周是個短命鬼,不過,他是病死的,而且這病也不是一兩天方成,今日見他面容枯槁,想來身上必然有病。“小治,馬周大人地身子一向不健,你若真是有心,尋個由頭,遣宮中之御醫給他瞅瞅倒是真地。”我直接把自己地想法說了出來。
李治連連點頭:“這是應該的,小治領會得,不過俊哥兒,咱們正事還沒談呢。”
“嗯,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