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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表情總算是不像剛才那般激動了,站在那裡看了好半天,總算是在我的勸阻下,李叔叔等一行人悄然地離開了訓練場。然後又對學院裡的建築物一一細緻地進行了詢問,就連那個廁所,李叔叔和程叔叔倆老漢竟然不嫌骯髒地也進去溜了一圈,然後扎著褲帶,施然然地走了出來,還一個勁地說寬暢透風,沒多大異味。逛了大半個時辰,總算是都覺得疲乏了,跟著我來到了學院為我準備的二樓辦公室裡休息。
可李叔叔根本就靜不下心坐在板凳上。手中拿著寶貝的墨鏡,倒提著馬鞭,在寬敞的辦公室裡邁著搖搖晃晃的八字慢慢地轉悠,一會扯扯嘴角傻笑倆聲,一會又皺起眉頭抬腦袋看我一眼,很奇怪的反應,若不是這一路都跟在李叔叔身邊沒離開過,我就差點以為李叔叔是吃了啥子毒品犯瘋了。而倒是程叔叔很滿意這樣帶著靠背式板凳,李治和李慎兩人似乎正在為爭搶其中僅剩的一根板凳的屁股降落權而在那進行談判,最後兩小屁孩子一人坐一半,還一個勁地拿後腦勺往靠背上擠。
“俊哥兒,好妹婿,夠勁道,實在是夠勁道。”程處亮跟尉遲寶林乾脆擠我邊上,一個勁朝我擠眉弄眼。
“嘿嘿嘿,賢婿小後生,過來過來。”還戴著綠色蛤蟆墨鏡的程叔叔昂著腦袋把我招了過去,很是滿意地朝著正陪笑的我點點腦門:“嘿,你小子真不愧是咱老程家的女婿,實在是有些門道,老夫拿你的《軍訓練兵操典》回去琢磨了半個來月,也整不成你這樣,要不,你乾脆別管這些破事了,來老夫軍中,替老夫練兵得了,咋樣?”
“啊?!”看著程叔叔一嘴雪亮的大板牙,程叔叔這番話實在是讓我啞口無言,“老匹夫,少放屁!”李叔叔看樣子急眼了,幾步竄過來,猙獰著老臉,向程叔叔這個厚臉皮老貨表達了強烈的不滿,然後,扭過頭來,目光慈祥,表情和藹:“遺愛吾婿……”
這話一出口,讓我渾身的雞皮狂冒,程叔叔作面白欲嘔狀,李叔叔沒理這老殺才的誇張表演,一把將我揪到了窗邊,繼續保持著和藹的表情:“不愧是朕的佳婿,老夫果然沒看錯你啊,呵呵呵……”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樣子。
“小婿不敢居功,若非將士用命,岳父大人的全力支援,段都尉與鍾大人齊心協力,與之相關的各部官員的配合,怕是也難有今日之功。”反正功勞沒人可以佔全,分分也好,大夥都得利益,這樣以後咱開展工作也才好做。
“好好好,不獨居其功,甚好。”李叔叔笑得更是慈祥。“不瞞賢婿,老夫早年亦是員沙場征戰之悍將,麾下士卒,無一不是天下精銳,論眼光,天下間,或許李靖卿可一提,餘子,”李叔叔說到了這頓了頓,恨恨地瞪了一眼正在一幫子後生跟前顯擺自己的墨鏡的程叔叔,作嗤之以鼻狀繼續道:“怕是難有與老夫並肩者,老夫觀你所練之兵,比之老將段志玄卿這位大唐之周亞夫,亦不差矣,嚴明守紀,校場無聲,若我大唐兵將能皆若此,天下何人可撼……”李叔叔一個勁地在我跟前牢騷,誇俺你就誇唄,老拿咱這小年青一會比這個,一會比那個的,聽的俺都覺得羞愧,咱這兵練的,不過就只得表象而已。
“岳父之贊,小婿不敢妄受之,”誇的太過了,咱也不好意思接受,斟酌了下字句緩緩地道:“這些士卒,雖然經過了數月的鍛鍊,不過,時日尚短,只練得其表,未煉其形,更未練其本。當不得天下第一府之名也。”
“哦?”李叔叔撫撫長鬚,鷹目精光閃爍,嘴角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為何?”
“叔叔可知戰場一刻鐘,練兵十年功,小婿以為,若要練出天下第一強軍,那是讓我大唐帝國的將士嚴格守紀、令行禁止不過是練其表象,勇敢善戰不過是練其形,然而,最最重要的便是:能忠君為國悍不畏死者,其本才算煉成,若表、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