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他放手一揮,我便完全失了重心,整個人被拋入軟榻中。榻下龐大的蓮葉被這力道震得搖搖晃晃。
顧不得下顎的疼痛,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覆身上來的子夏飄雪差點壓斷了肋骨,清水的濡溼香氣將我整個人包圍,那妖孽的鼻尖抵著我的鼻尖,竟連吐納呼吸都如冰雪般寒冷。
我也不做無謂的掙扎,冷冷看著他:“放開我!別忘了,傷了我這個籌碼恐怕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子夏飄雪冷哼了一聲,執起我的右手,慢慢地一根根手指依次吻過,最後停留在我的中指上,開始輕輕啃噬指腹,一陣麻癢行遍全身,我打了個冷戰。
“雲美人的一張嘴真是不討人喜歡啊。”他鬆開我的手指,轉而傾身輕啄了一下我的唇,似雪水初融般冰冷滴落在唇瓣,瞬間被體溫蒸發殆盡。突然,後頸一麻,我張口欲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原是啞穴被他點了。
“如此享樂之事,何來‘傷你’之說,嗯?”他攬上我的腰際,絲絹束帶飄零身下,雲裳登時褪落。
被他密密貼合禁錮在身下,我渾身僵直,屈辱噁心之感似一雙枯柴般的手將我的喉頭緊緊勒住,幾欲窒息。
一雙冰冷的手覆上我的前胸,細細揉搓。紫目染上了一層深色的情慾放肆地逡巡著,薄唇譏誚地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沒有溫度的面孔似夜晚霽雲煙攏下的半月,妖異鬼魅。他伸手拔下頭上的玉簪,葡萄紫的頭髮絲絛般傾瀉在我袒露的身子上,似冰涼的井底之水兜頭潑來,讓我不能剋制地渾身發顫。
他伏下頭,溼滑的蛇吻從我的頸項處緩慢下游,留下一串小獸啃噬的紅印,身體冷熱交加,一股腥氣衝上咽喉,我乾嘔了兩下。
那妖孽的錦衣不知何時褪去,冰冷的身軀絞纏著我,那下體的堅硬如一把利刃抵著我的大腿內側。在我的小腹處一個大力啃咬後,他重新將唇貼上了我的耳背後側。
耳後傳來霜寒的呼吸,我又是一陣乾嘔,卻因胃中無物,什麼都吐不出來,眼淚浸溼了身下的絲被一角。
子夏飄雪將我的耳珠含在口中反覆撥弄,雙手似美杜沙的蛇發遊弋在我的胸前。
突然,一個主意電光火石般掃過我的腦海,被我一下抓住,淚水洶湧而出,我開始使盡全力專注地哭泣。直到,我回抱子夏飄雪,傾身將臉埋入他懷裡,他明顯一頓,定是訝異我的突然主動。而我,則努力地將鼻子貼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反覆磨蹭。
那妖孽一陣錯愕的空白後,一把將我推開,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紫眸中情慾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似酒精燃燒般的冰冷火焰。
長袍一披,掌風迎面襲來,我閉著眼倒數,五、四、三……還沒數到二,那掌風果不其然轉了個方向,最後凌厲地掃過身邊的潭水,一池浮蓮碎成無數飄浮水面。
子夏飄雪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果然!被我抓住了他的弱點——潔癖!
適才,我突然想起一個唇印就將他激怒到要殺人的地步,而且要立馬換衣,足見這個妖孽有潔癖。以我的力量定是無法逃脫他的鉗制,只有抓住這點搏上一搏。
對付變態果然要使用變態的方法,雖然有些噁心。
之後幾天再沒見到子夏飄雪,足見這個辦法起到了物超所值的效果。倒是紫苑時不時會一身溼漉漉地帶著他的小沙突然從潭水裡鑽出來給我一個驚喜。
都說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是完美的。紫苑雖有些頑劣,那也是誤入虎穴被教育不當所致,在我的心中,紫苑就像一個快樂的精靈,每每看見他,我的心情便會好到無可言喻。
紫苑雖然好動,卻喜歡聽故事。他每次過來,我便一邊給他擦乾身子,一邊給他說故事,從“寶蓮燈”到“阿拉丁神燈”,從“孔融讓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