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還來問我。”
“長安城就這麼點大,有什麼事能瞞天過海?”麗陽繃著小臉,“哼,為著這麼個小狐狸,竟然還動了殺手?本朝的刺客現如今也變得沒品位了,什麼下流貨色都接!還有人為此朝覲皇兄,真是鬼迷心竅。”
麗陽談到阿武,明顯敵意,讓我不解,這麼罵人,難道說阿武以前得罪過她?眼見麗陽怒形於色,我唯有閉口不說。不料她看了這模樣,越發上火,道:“說話呀?啞吧啦!你不是挺會說的麼?”
我攤了攤手,苦笑說道:“公主,是不是有人跟你說過阿武的壞話?阿武已成了尼姑,怎麼還有人這麼記恨她?”
麗陽越發動了氣性,脖頸扭著,說:“要別人說麼,我是那種聽人閒話的胚子?我來記恨她!好!這麼說來是我派的殺手,我就是主謀,你去跟哥哥說,讓她進來算我,算得倒我是我運氣,我死好了,算不倒我,是她晦氣!”
這話說重了,我聽著不受,道:“公主,何必呢?這一早早的,生這麼大氣,說什麼生死。”
“偏說死,又怎樣,就死就死……”麗陽的小臉煞白,衝著我直嚷。
這樣子似乎又不是為了阿武,倒是有點吃醋了。前晚一吻之意,不是鬧情緒。我覺出了,說:“麗陽,你是不喜歡我跟阿武在一起?”
麗陽漲紅了臉,兩腮上如擦胭脂,說:“你喜歡跟誰,又關我甚事,才不是呢!我就是恨那小武,非殺了不可,你要是護著她,我連你也殺了。”
我搖了搖頭,轉過話題,說道:“那些刺客與蕭侯有關,卻不是你。”
麗陽面色變了,微微一驚,說道:“蕭博侯!”
我點了點頭,“淑妃可有到此?”
麗陽沒說,只是已不象先前光火,這一來我就知定是淑妃過來說事,想讓麗陽亂我陣腳,以調開我對阿武的注意,她好相機再次下手。只是不知道蕭良娣對武媚的身世是否瞭解,蕭良娣也曾師學杜娟院,但在百濟卻是跟的棋院,聽說跟東瀛刀宗宮本半藏還學過小太刀,武功上應超過阿武,只是後宮嬪妃,高低深淺無從查考。
劍院負責皇室安全,對於後宮尤其看重,所有嬪妃均有資料,這就方便了我,知己知彼,是涉足武林的要素。雖然這樣,有些地方還是不能調查全面,比如棋院,宮本半藏,離中原遠,接觸少,未能知根曉底。棋院並不是一家,而是分為二家,除去百濟,高麗,新羅都有棋院,而且互不一統。東瀛更是隔海,如不是對方派遣唐使,怎知世有刀宗。
蕭良娣醋海興波,原沒什麼,可是就算不知蓮花寶典和楊不敗,後景卻堪憂。只要逼近阿武,楊不敗魔教法師,豈會置女兒不理?想到此,再也站不住,對麗陽說道:“我去了,這會兒事多,荊王事變,魔教又乘亂而來……”一邊說著,一邊轉身便退,麗陽又生了氣,喝道:“你敢走!”
我瞧了瞧她,嘆了口氣,說道:“阿陽,你我也算得青梅竹馬,只是你貴為公主,以我的身份,就算靠了我娘,也不會……你知啦,陛下有意在國公後輩選人。”
麗陽咬著嘴唇,跺腳說道:“嚼舌的小子,誰跟你青梅了,呸!”又紅了臉,“你只想著別人,我以後學文成姐姐,遠遠走開,省得讓人討厭。”說著她眼圈兒溼了,和番怕是她最不想的事。
見麗陽傷情,念著高陽姐姐新喪,我不好就撇開了,停住安慰道:“大唐如今不比當初,突厥東西不能顧,吐蕃親厚,高麗一分為三,哪裡用得著公主和番。”
麗陽以羅帕遮面,說道:“世事難料,你就能說準?要真準了,你便是李淳風一流。”
我笑了,靠近說道:“做什麼,好好的,這就哭了?”伸手去揭她羅帕,忽聽外面有女子格格笑道:“是誰呀,把我們的金枝玉葉惹傷心了?”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