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樓道:“可是西門家那麼多人,怎麼會對付不了中年婢女?”
池映紅道:“哥,你真是難得糊塗,西門家不能是有所顧忌麼?”
就這麼兩句話工夫,那中年婢女已攙扶著老婦人,偕同西門飛霜進了那家客棧,錦袍老人跟了進去。
西門飛雪則神色冷傲,不可一世的交待了一陣之後,也跟了進去。
剩下的“快劍八衛”與十名佩劍黑衣人,拉著兩匹坐騎,指揮著車把式趕車,經由客棧旁一條衚衕,繞向了客棧後,轉眼工夫走了個乾淨。
李玉樓強忍住心頭激動,道:“小妹,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池映紅道:“那就要看,你是打算來明的,還是來暗的了?”
李玉樓道:“當然是來明的。”池映紅道:“哥,你不要忘了,那中年婢女寸步不離,一直傍著西門老夫人,而且整個衡陽世家,除了飛霜姐外,對咱們都是敵非友。”
李玉樓道:“你的意思是,咱們來暗的?”
池映紅點點頭,道:“至少咱們得先制住那名中年婢女之後,才能來明的。”李玉樓沉默了一下,道:“那麼咱們怎麼個來暗的法?”池映紅眨動了一下美目,道:“跟我走就是了!”姑娘地似乎有點賣開子,李玉樓沒有問,用不著問,此刻他也沒有心情問,當即他把夥計叫過來會了帳。
會過了帳,池映紅帶著他走出去,不往對面走,順著廊簷底下往旁行去。
走沒多遠,看見對街有條小衚衕,地又帶著李玉樓行向對街,進了那條小衚衕。
李玉樓一句話沒說,只跟著她走,不過他心裡明白,池映紅一定是要繞到那家客棧後面去。
果然不錯,走沒多遠,又一條小衚衕橫在眼前,池映紅立即拐了進去,走不到丈餘,便聽見了馬匹的低嘶聲。
顯然,已到了那家客棧的後牆外了。
池映紅停住了,低聲道:“哥,咱們已經到了那家客棧後頭了。”
李玉樓道:“咱們從這兒進去?”
池映紅一點頭:“不過得先弄清楚有沒有人!”牆是磚牆,隔不多遠便留著一個鏤花方格,從方格往裡看,不難一清二楚。
二人挨近最近一處方格,緩緩探身往裡看,只見牆裡正是後院所在,所有的地方正在上房屋後,空蕩寂靜。
旁邊還鄰著一個跨院,馬車跟幾匹馬都在那兒,也末見有人看守。
兩個人互望微一示意,李玉樓拉著她雙雙騰起,翻牆掠了進去。
落身在上房屋後,兩個人貼著上房屋後牆往一頭走,到了屋角探頭看,旁邊一列之間是西廂房,兩間門開著,已經住進了人,最靠北這一間門仍鎖著,顯然還沒人住。
這時候不住人,應該是不會再住人了。
李玉樓一打手勢,拉著池映紅竄了過去。
到了西廂房後最北這一間後窗外凝神一聽,裡頭果然沒人,當郎開了後窗,輕輕躍了進去,又關上窗戶。
床鋪桌椅收拾得很乾淨,相當不錯的一間。
隔著牆可以聽見鄰房有一兩聲談話聲,可是話聲不大,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
兩個人挨近前窗,點破窗戶低頭往外看,後院裡的情景一覽無遺。
東廂房靠南的兩間也住了人,同樣的是靠北一間空著,住人的兩間門開著,裡頭有人走動,一間是佩劍黑衣人,一間是“快劍八衛”裡的幾個。
顯然,他們都分開住了。
上房間一列之間,一明兩暗,正中堂屋似的一間門開著,只是看不見人影,也聽不見人聲。
池映紅低低道:“恐怕麻煩。”李玉樓道:“怎麼?”池映紅道:“飛霜姐她們一定住上房,可是咱們怎麼過去呀!也不知道她跟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