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掙扎,身體卻無比誠實。
徐皎月在他的吻裡軟化,而蕭承陽感受到了,心歡愉著、雀躍著,他加深這個吻。
她的迷失、她的服從、她嚶嚀聲裡透出的軟弱讓他無比快活,狼是以力量服人的動物,而他用吻征服了她,他相信一次兩次無數次之後,她一定會愛上他,像他愛她那樣。
軍隊裡,經常眠花宿柳的老同袍說過。「女人哪,嘴巴說不要就是要。」
蕭夜好奇問:「那如果是真的不要呢?」
「很簡單,一巴掌甩上,一腳踹開,碰到那嗆辣的,還會拿把剪子剪了禍根。」
她沒甩他巴掌、踹開他,更沒有轉身在針線籃裡尋剪刀,表示她……要!
這念頭讓他喜上心頭,至於那個王和……哼!早就被他扔到五指山下,用符咒鎮著。放開她,她癱軟在他懷裡,而他笑得……比白狼更陰險。
低低地,他在她頭頂上說:「跟董叔進京,我會安排好一切。」
微微的喘促,她沒有回應,只能靠在他懷裡,心亂如麻,他的話在她心底穿針引線,一下一下刺痛她的知覺。
真的,能夠嗎?
徐皎月厘不清自己想要什麼。
她喜歡蕭承陽的靠近,卻又害怕他靠近,她喜歡他的氣息,卻又害怕迷戀他的氣息,這是種矛盾的心理,但她控制不了、更阻止不了。
大白天的,她窩在床上,用棉被把自己裹得緊緊。
徐皎月無法否認,他在身邊的日子,自己過得無比開心,白天與他和嗯哼、啊哈上山,和一群狼兄狼弟玩在一起,當然,如果只有她被一群野狼圍住,肯定會嚇得花容失色……對不起,更正,她只有草容,沒有花容,但他在啊,他往她身邊一杵,任何的不安全都會被剔除。
怎會這樣信任他?不知道,也許對他的信任,從四歲之後都沒有卸下過。
她給它們編花冠,給它們唱歌,還給它們烤肉做菜,很可惜,它們對她的手藝不感興趣,比起她的廚藝,它們更喜歡翻過肚子讓她軟軟的小手在上頭撫摸。
晩上回來,一桌菜一壺酒,他和董裴軒高談闊論,對政事完全不感興趣的她,卻因為他的聲音,眯著眼、勾著唇,笑得滿臉興致。
吃過飯、消過食,她進屋裡縫衣裳,待月上中天,他會用石頭敲開她的門,然後將她抱到屋頂上看月亮、看星星,也看明白……他的心情。
他是真的喜歡她,雖然她找不到合理的原因,他耐心地對待她,他不愛說話,但她喜歡「嘴巴活動」,他便配合到底。
宮裡的大小事,他全向她交了底,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他很聰明的,一眼就看得清,只是不感興趣、不耐煩應付,但為了她的「興趣」,他認真回想,一件件說得仔細。
他不懂得寵女人,但她要求不多,已經覺得自己從頭到腳被寵個徹底。
不要喜歡他本就是一個艱鉅挑戰,再加上他這樣的態度,讓她怎麼辦?她逃不掉的呀。
她知道,愛情真真實實發生了,可是發生得太快、太急、太讓人手足無措。
【誰說愛情不會在瞬間發生,你沒聽過一見鍾情?】系統大娘見不得她這副死樣子。
【我長這樣,一見鍾情太勉強。】
【別妄自菲薄,海邊還有逐臭之夫呢。】
【他只是忘不了多年前的事。】她嘆氣。
【在他出現之前,你想過自己會喜歡他、想嫁給他嗎?】
【沒。】
【那就是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