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著她的睡顏,蕭承陽都覺得幸福,輕輕地將下巴頂在她額頭上,吸著她的發香,對於人生他要求不多,只求與懷中女子相守到老。
徐靖杉沒辦法像他們那樣自在安然,他不安地在屋裡來回走動,時不時側耳傾聽隔壁房間的動靜。
一夜了,徐虹兒的叫聲變得微弱,讓他擔憂不已。
他想進產房,但所有人都不允許,說產房的血光之氣對男人不利,他才不在乎這個,他更在乎的是,在虹兒辛苦的時候,自己能不能陪在身邊。
是徐皎月說服了他,她說:「爹,我們身上有好多眼睛看不到的髒東西,娘生孩子會有傷口,若髒東西染到娘身上,娘會發高熱,會有危險的。」
為妻子的平安,他點頭了,可是……怎麼會這麼久?
早知道生個孩子這麼痛、這麼久,就別讓她生,都三十幾歲的人了,不該做這麼危險的事。
凌雲卓和徐皓日見他這般,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擔心,姑母不會有事的。」
「對啊,當初娘在那麼糟的情況下都能平安把我和月月生下來,現在更沒問題。」徐皓日道。
徐靖杉深吸氣,走到董裴軒面前,「要不,裴弟,你進去看看你凌姊姊。」
當初那個「很糟的情況」有董裴軒在,便安然度過,如果他現在也在,情況是不是會好轉?這是拿董裴軒當幸運符的概念。
董裴軒笑道:「姊夫,你這是關心則亂,生育子女本來就是這樣。」
「那……有沒有辦法可以讓你姊姊不生了?」
「避子湯嗎?那對姊姊身體不好,現在問題不顯,年紀大了之後,毛病會一一跑出來。」董裴軒道。
「那個避子湯,我可以喝嗎?」
「男人要喝的是絕育湯。」他只懂得粗淺醫術,雖不高明,但從小耳濡目染,懂的也比一般人多、
「真有這種藥,裴弟給我熬上幾碗吧。」
徐靖杉才說出口,就聽見蕭承陽接話,「熬一缸吧,我也要。」
聽見這話,半眯眼的慶王和慶王妃倏地睜大雙眼。
兩老再寵愛外孫女也明白此事不可行,忙道:「胡說什麼,你們少年夫妻都還沒有孩子呢,怎麼可以喝?」
「蕭姓子孫多得很,不差我的。」
慶王妃勸道:「奶奶明白你心疼皎月,可你直沒有想過,若皎月一直沒有為你開枝散葉,外人會怎麼看待她?又有多少野心勃勃想攀上北陽王府的人會想盡辦法把女兒往王府裡頭塞?何況你們上面還有皇帝、皇后、皇太后盯著呢,當女人不容易啊,你別想這些歪法,如果有心,多疼愛皎月也就是了。」
徐皎月被討論聲吵醒,她揉揉眼睛,看著一臉嚴肅的蕭承陽,她咯咯輕笑,把他硬硬的表情給揉軟。
最近嗜睡得厲害,現在連坐著都能睡了,真是……
「娘還沒生嗎?你們在說什麼?」徐皎月問。
「待會兒讓大夫給你把把脈,都成親兩年了,怎肚子還沒動靜?」慶王妃說。
這事兒啊,徐皎月笑彎眉毛道:「我懷上了呀。」
「什麼?」瞬間,蕭承陽全身肌肉緊繃,抱著徐皎月的雙手出現顫抖現象。
徐皎月一句話在屋子裡炸開,慶王妃急了,「都懷上了還在這裡添什麼亂,回去回去、快回去……呃,別回去,王爺,你帶皎月回房睡覺,有身子的人怎麼可以熬夜,亂來!簡直亂來!」
蕭承陽才要站起身,就聽見徐皎月抗議。
「我沒熬夜,我睡得好著呢。」說完又往蕭承陽懷裡鑽,緊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