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口口聲聲說是投資你,其實是變態的闊佬可不在少數。」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豬腦子嗎?」陳碩不屑道,「你是擔心我做了學究,就沒人替你擦屁股了吧。」
「自家兄弟幹嘛觸我痛腳。」
看到跟自家一模一樣的臉上居然會有這麼吊兒郎當的表情,心情不由地有些複雜。
「又怎麼了?」陳碩直接問出來。
「說的我好像有壞事才找你似的,我最疼兄弟了,何況頂著那麼一張帥臉,要對你不好,我都覺得會遭天譴。」
「你講這種話完全都不會臉紅的嗎?廢話少說,這麼急叫我過來到底想幹嘛?」
陳僅胡亂揉了下頭髮,尷尬道:「隔壁福州幫老大明天晚上在西面堂口開香堂收小弟,我理應過去捧場的。可是阿亮仔前天替馬子出頭被炸傷了,我要代他去談判。場子衝突了,我來不及兩面跑。」陳僅信譽旦旦保證,「這次絕對沒有風險,福州幫那邊只要到個場,時候在中式酒樓吃頓好的,不是什麼體力活。」
「你以為我稀罕你白送一頓飯局嗎?」
「我們兄弟這麼友愛,互幫互助同甘共苦嘛,幫我這次嘍。」說著,乾脆站起來,拉了條凳子直接寄到陳碩旁邊,然後一把箍住他肩膀,跟他頭靠頭動之以情,「你看你都要拋棄我單飛了,真的混成上等人,你也捨不得不管我吧?你也知道,要我一個人在暗街混,很辛苦的。我們兄弟倆可以相互搭把手的機會越來越少,沒有你,有些事我真的沒有辦法搞定。」
陳碩一聲嘆息,他最受不了陳僅撒嬌,於是勉為其難答:「廢話還真多,那我考慮下。」
陳僅用力一拍陳碩肩膀:「就知道你最講義氣了!對了,你下次要我替你出場,隨時call我噢。」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call你?你是能代我考試還是面試啊?說大話。」
「我這樣怎麼了?暗街最最fashion的就是我了。你轉型穿得這麼正經,我有多不習慣你知道嗎?」
「你那衣服給我一套,之前的我都丟了。」
「那是我們的共同回憶哎,丟了!你還真是下得去手!我那件簽名版的大衛球衫呢?」
「你讓我穿那個去赴堂會?」
「不是啦,這次允許你穿低調點。」
這個從來不知道低調的傢伙,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稍微收斂一些。
「明天幾點?」
「七點半!」陳僅聽兄弟完全鬆口,立即抱住陳碩的腦袋重重吻了他臉一下,也不顧對方一臉僵硬嫌棄的表情。
陳碩用手擦拭臉上疑似染上口水的部位,無奈道:「你神經病啊。」
「看到世界上有一張跟我一樣無敵英俊的面孔,真是欣慰啊。」
「你這個自戀狂。」陳碩忍無可忍起身,「我走了,還要回成業。」
陳僅慢吞吞道:「最近我在找靠山,有個做過職業僱傭兵的傢伙給我介紹了條門路,我在想,乾脆跟你一樣離開暗街,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一句話成功拖住了陳碩的腳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陳僅喜歡的那些東西有多暴戾危險。
「你別亂來,做那個會出事的,動刀動槍是要死人的,你想清楚。」
「知道你捨不得我。」
陳碩三兩步走回到他面前:「我只是不想這麼早替你收屍。」
自陳氏兄弟的雙親為躲避賭債逃往中東下落不明之後,他們成了對方唯一的親人。
「除了你,還會有誰會在乎我的生死。」陳僅的臉上吊兒郎當,但其實陳碩有感應到他當時的情緒有些低落,「阿碩,我會罩你一輩子吧?」
陳碩就這麼居高臨下看著他,沒有動,過了一會兒隨手揉了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