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雲省省城,顧夏先去找地方吃了一碗米線。 接著又在大街小巷逛了逛。 這裡到處是春意盎然,到處都是鮮花和水果,物產豐盛。 這裡人聲鼎沸,許許多多人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顧夏的目的地不是這裡。 他要去的是邊城,那裡剛剛結束了和鄰國的戰爭。 他想,要去到那裡,才有他的用武之地。 要去邊城需要坐大巴車,顧夏買了車票,坐上了車。 一路顛簸,鄰座的人暈車了。 顧夏拿出自己做的暈車丸給他。 “謝謝。”那人說完,就吃了藥,喝口水,過了一會就漸漸好起來了。 顧夏見他好了,這才放下心。 那人沒多久就神清氣爽的,問他:“你這藥丸上哪買的,效果也太好了,我平時吃的拿著都沒用。” 顧夏回答他:“這是我自己做的。” 那人眼睛一亮,看了他一眼:“你是醫生?” “嗯。” “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來這裡做什麼的?” 顧夏沒有回答,只是反問:“聽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那你呢?” 一口的北方口音,顧夏很熟悉。 那人笑了笑,很大方地說:“我是軍區的,這裡還有我們的傷員呢,我在這裡陪他們。” 顧夏這才注意到,這人上身是一件普通短袖,但下身是一條軍裝褲。 由於家裡好幾個當兵的,顧夏對軍人有種天然的好感,這下就放鬆了一些,告訴對方自己是遊醫,正在到處遊歷。 “喲,那不正好?我們那就缺醫生呢,你來我們軍區幫忙吧。” “哦忘了,我叫于軍,你呢?” “顧夏。”兩人握手,就算認識了。 下了車,顧夏就和于軍一起進了軍區醫院。 他拿出自己的行醫執照和之前在醫院的工作證明。 軍區醫院一看他是北城來的,都很高興。 “高材生啊,顧醫生,感謝您來幫助我們。” 院長高興的很,這邊傷員太多,醫生是稀缺資源。 更不用說各種北城大醫院來的高材生了。 “醫生,快去看看八號床吧,他狀況不太好。” 院長嚴肅地走過去,顧夏也跟著。 八號床病人是戰場上下來的傷員,已經被截肢了一條腿。 他身上還有很多傷口,在掙扎中開始滲血。 “李濤同志,你怎麼了?” 那病人咬著牙說:“我右腿好痛,受不了了!” 他的右腿已經截肢了…… “幻肢痛!” 又稱肢幻覺痛,指患者感到被切斷的肢體仍在,且在該處發生疼痛。各種藥物治療往往無效。對幻肢痛的發生原理,尚無統一意見,西醫亦乏有效療法。(注1) “院長,給他打鎮定劑吧。”另一個醫生說。 “已經打過好幾次,不能再打了。”鎮定劑打多了會有中毒的危險。 顧夏眯了眯眼睛,撥開前面的人走到病人面前問他:“李濤同志,你是右腿疼痛嗎?” 李濤咬著牙說:“是的,醫生,快救救我,我右腿太痛了。” 多大的疼痛,才能讓一位鐵骨錚錚的漢子滿床打滾。 聽到的人都感到心裡像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呼吸困難。 顧夏倒是很鎮定,“行,同志,我給你針灸吧,就不那麼痛了。” 說完,他拿出自己的醫藥箱,把他那副金針拿出來擺開。 “這副針……”老院長是見過的,多年以前在一次醫學交流會上,一位老中醫拿出他的家傳金針。 據說這種針的效果很顯著,但他也沒有親眼見過。 顧夏朝他點了點頭:“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針灸,你們可以先去做別的。” 不需要那麼多人圍著。 院長把其他幾個人都打發了,自己倒是還站在旁邊看。 顧夏給針消了毒,就開始下針。 在患者的頭上先紮了幾針,讓他漸漸平靜下來。 最重要的針落在殘肢處。 按理說殘肢是沒有穴位可言的,但顧夏卻好像有規律般,把細細的針刺進去。 李濤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甚至長嘆了一聲,彷彿疼痛消失了。 顧夏接著下針,直把他頭上,腿上和胸口都插了針才停下。 一次做完,顧夏鬆了口氣,等到老院長遞給他毛巾才發現,自己已經滿頭是汗了。 再看看床上的李濤,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老院長眼眶有些溼潤:“孩子,多虧你啊。” 顧夏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