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軍的治療情況緩慢,他現在的身體就如同一根細線拉著一輛馬車。 一個不慎,線斷了,馬車也就摔個七零八碎。 顧夏很小心謹慎,開的劑量很小。 幾乎是拿他當小孩子在治療。 于軍倒是沒發覺,這藥喝完,他晚上確實能睡一會了。 以前他幾乎是徹夜未眠,累到極點了,也只能睡不到一個小時。 喝了一星期的藥以後,已經可以深度睡眠兩個小時以上了。 睡眠一好,人的精氣神也不一樣了。 從前每天要靠煙才能清醒的混沌頭腦,也漸漸清楚了不少。 抽的煙也越來越少。 顧夏每天都要給他針灸,每次一小時。 于軍體驗到睡好的感覺以後,也就不抗拒治病了。 由奢入儉難。 他現在也希望顧夏能把他治好,讓他好好睡上一個整覺。 這段時間隔壁的老領導,還有戰友們都來看他,鼓勵他好好治病,等他好了還要繼續為國家做貢獻呢。 …… 又過了一段時間,于軍又一次被推進機器掃描。 “血塊真的沒了!”張醫生再一次感受到中醫的神奇之處。 顧夏也帶著笑意:“嗯,腦部的淤血已經消了。” 治好了腦子裡的病,于軍的頭再沒痛過。 但他還有心理上的問題,專業的事要找專業的人,顧夏建議給於軍找心理醫生。 這回他沒有再抗拒。 顧醫生都給他治好一半了,剩下的如果他還不配合,就前功盡棄了。 這不是對不起這小醫生的良苦用心了嘛? “顧醫生。”顧夏坐在辦公桌前,抬起頭就看到于軍。 顧夏習慣性觀察他的臉色,心裡肯定,嗯,現在還不錯。 “怎麼樣了。” 于軍坐在他對面:“挺好的,心理醫生讓以後去複查。” 顧夏點點頭:“那你要記得去。” 他又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丸子:“這個是給你配的,要是什麼時候還失眠多夢,就吃一顆,能緩解。” 于軍接過來:“謝了。” 他看著這藥瓶,和之前拿出來救老領導的是同一種。 “你那種藥還有嗎?” 顧夏疑惑地看著他:“什麼?” 于軍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沒人,才說:“就那種,你救了老領導的藥。” 那個藥方子很難得,顧夏輕易不會傳出去,而且裡頭的藥材都是很難得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拿出來。 “還有,但是沒有大事不可能拿出來用。” “我知道,不是我要的,是上級領導讓我問問,能不能買,你也知道,我們有些老幹部身體太差了……” 那藥關鍵時候能救命! 顧夏皺了皺眉,這樣的情況他也沒想過。 但是想想像爺爺和大伯那樣的軍人,他又覺得這藥該給。 “我可以給,但要保證不會被人拿去做別的用處。” “這事你放心,我幫你把關,價格我也幫你談好。” 顧夏想說不用給錢了,于軍阻止他開口:“錢肯定是要的,你不是還要去幫助更多的人嗎?沒有錢你喝西北風?” 窮家富路,顧夏出門也是帶了不少錢的,只是他遇見需要幫助的人總是很慷慨,那錢確實不禁花。 想想姐姐每次打電話都問他錢夠不夠花,擔心他吃不好,顧夏覺得,這錢,可以要! 於是他點點頭:“可以,你幫我談,這藥裡面有幾味珍稀藥材,我寫給你。” 這成分誰看了敢開低價! 于軍最後給顧夏談的是一顆一萬塊錢的價格,顧夏只肯給十顆,收入十萬塊。 這事他打電話的時候也和顧春說了,告訴她自己也能掙錢,不用擔心自己。 顧春聽完直誇,誇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安安在旁邊聽見了還喊:“舅舅賺錢了嗎?” 顧春只好把電話遞給她。 顧夏回答她:“是啊,舅舅賺錢了,給安安買禮物好嗎?” 安安開心地謝謝舅舅,還問舅舅什麼時候回家,她想舅舅了。 “還有澤川,他也想舅舅了哦。” 小澤川現在都能說話了,他像顧夏,話不多,所以顯得比較呆。 安安把話筒放在他耳朵旁邊,澤川聽見陌生人的聲音喊他名字,都驚呆了。 “姐姐,姐姐。”他小手指著話筒。 安安覺得弟弟好蠢萌,和他解釋這是舅舅,讓他喊人。 澤川很聽話地叫了一聲:“舅!” 大舅顧夏很高興,雖然知道他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