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親戚朋友沒有參加港城的婚禮,所以這是第一次觀禮,都包了不小的紅包。 像是劉廠長的紅包就包了五十塊錢。 陳曉月和秦曉曉都包了二百塊。 之前的老鄰居和紡織廠的同事就包的少一點,但也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顧春拆得很開心。 陳赫鈞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拆,時不時還問問這個人是誰,顧春就會給他介紹一下。 他也從她的描述中,把她從前的經歷拼拼湊湊,瞭解得更全面。 “黃秀秀,一百塊。這個人是?”他記得今天並沒有見到這個人,但是她又包了個這麼大的紅包,可見和顧春的關係很親近。 顧春笑著說:“黃秀秀是我以前在紡織廠的好朋友,我們一起考上的大學。” 秀秀被調劑到考古專業以後,就跟那出了海的船員一樣,一年見不到兩次面。 經常是跟著教授在外面工作。 所以自從顧春上了大學,就很少能見到她了。 現在的通訊又不發達,偶爾黃秀秀會給顧春寫一封信,說說自己的近況。 但她的行蹤飄忽不定,顧春也沒辦法給她回信。 因此兩人之間的交流就漸漸變少。 這次顧春要結婚,但黃秀秀仍然不在北城,她給顧春來了一通電話,說到時候會讓她媽媽送紅包過來。 黃秀秀很遺憾不能親自過來參加,顧春表示理解,成年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他們倆從前在紡織廠工作的時候,幾乎形影不離,現在卻漸漸少了聯絡,但在顧春心裡,黃秀秀依然是她的好朋友。 是她在這個世界交到的第一個好朋友。 隨後顧春又拆了個顧珍珠的紅包,她昨天才從國外回來,顧春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話呢。 陳赫鈞挑了挑眉道:“林嘉豪對你堂妹好像……” 顧春眼睛瞪大:“不是吧……” 顧春想了想:“難不成是因為他幫我們送東西給珍珠,然後就。” 陳赫鈞:“那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堂妹還沒有接受你表哥。” “不是,你這話怎麼怪怪的,搞得好像他倆有啥血緣關係似的。” 雖說他倆都跟顧春很親,但兩人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要結婚也是可以的。 大伯和大伯母應該還不知道這事,顧春覺得自己得找機會問問珍珠。 在她心裡,顧珍珠就是個靦腆乖巧的小女孩,要是她不接受林嘉豪,那肯定是他沒表現好。 就怕珍珠被欺負了,顧春覺得她得問問清楚。 搓搓手,顧春那顆八卦的心蠢蠢欲動。 陳赫鈞把紅包都收起來,“紅包我拆完了,八卦也說完了,我們該睡了。” 顧春嘿嘿一笑:“小陳,今晚可是咱們的新婚夜,你這個新郎,可要好好表現。” 陳赫鈞挑眉:“哦?夫人對我還不滿意?” 她面帶春色:“那就要看陳先生今晚的表現啦。” …… 第二天,顧春就後悔,昨晚不該挑逗她老公。 這玩意原本就夠猛了,被她一刺激,就更…… 要不是她求著喊停,她今天估計都起不來床。 這回他們結婚,陳家那幾位在國外的伯伯兄弟都沒有來。 他們計劃過段時間回老宅陪陳文待幾天,過過在老家團圓的日子,因此這段時間為了工作,都比較忙。 陳赫鈞便讓他們這次不用過來,等忙完了再回來就可以。 顧春也同意。 上一次婚禮他們已經參加過了,這次不來她也不會介意。 於是他們一家三口,就在老宅過上了安安靜靜,沒人打擾的日子。 直到三天後,顧春準備回門。 因為她是從軍區大院出的門,顧大牛夫妻倆不免覺得遺憾,所以這次回門顧春就會回青石衚衕的四合院去。 何玲一大早就忙忙碌碌地準備,顧珍珠也在一旁幫把手。 這麼多年,顧秋依然在當她的燒火丫頭。 顧冬想著姐姐今天要回家,一大早就拉著小竹子佈置家裡,迎接姐姐。 顧夏也早早就起來,看完一會書,就望著外面等待。 小竹子偷偷跟顧冬說:“哥就是個悶騷男。” 顧冬捂著嘴笑:“你說得對。” 顧夏看眼睛一瞥過去,說悄悄話的兩人趕緊散開。 顧秋和顧珍珠搖搖頭,這麼多年,兩個小孩還是沒長進,最怕的就是顧夏。 顧春一進門,就受到顧冬和小竹子的禮炮歡迎。 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