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遠開著吉普車到機場接顧春。 一年沒見，他發現自己妹妹越發成熟穩重了。 她上面穿著一件高領毛衣，下面一條黑色闊腿褲，全身包裹一件長款羽絨服。 腰背挺直著，體態很好。 齊肩的捲髮，配上珍珠耳飾，還有淡淡的妝容。 看上去就是一個成熟職業女性。 “妹啊，你越來越漂亮了。”顧思遠豎大拇指。 顧春笑臉盈盈：“大哥，你也越來越帥。” 顧思遠可能是結了婚，要當父親的緣故，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穿著一身軍裝，長相俊朗，氣質也比前兩年成熟了不少。 顧思遠開著車，戴著墨鏡：“怎麼樣，被你哥迷住了是吧？不是我說，這北城，找不出幾個跟你哥一樣帥的男人了。” 帥不過三秒，顧春剛覺得他成熟了點，立馬就破功。 顧春翻了個白眼：“哥你能不能要點臉，你都要當爸了，還這麼不著調。” 顧春隨即關心起米婷婷：“嫂子怎麼樣了？孕吐嗎？我給嫂子帶了點港城的補品，說是吃了對孕婦好。” 顧思遠雖然神經大條，但是對米婷婷是真的關心：“你嫂子孕吐不嚴重，現在已經過了前三個月，胃口挺好的。謝謝你還記掛著你嫂子。” 妹妹從港城回來還能記得給妻子帶補品，關心妻子孕期的事，顧思遠很感動。 大多數人都只問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卻沒有人關心孕婦難不難受。 顧思遠看著心裡還挺不舒服的。 妹妹能關心自己妻子，顧思遠就覺得驕傲，自己有個好妹妹呢。 顧春不知道他在瞎感動什麼，在她看來，懷孕對女人來說是很辛苦的事情。 孩子現在還只是個胚胎，她更關心的當然是孕婦的身體了。 更何況，孕婦身體好，孩子才能好嘛。 顧思遠把車開到軍區大院：“先去看看爺爺，今晚在我們家吃飯，晚點爺爺的警衛員會去接冬兒和小竹子過來。” 至於顧秋，她今天去學校上課了，週末才會回來。 一下車，顧春就看到爺爺站在家門口等著她呢。 這一刻，她才真正感覺到，自己落地了，回到家了。 有牽掛著自己的老人在等著，才更有落葉歸根的感覺。 顧春走過去，抱了抱顧鐵牛：“爺爺，我回來了。” 顧鐵牛開心壞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累不累啊，快進來坐下。” 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顧春覺得老頭又老了一些，頭髮全部花白，變得稀疏。 牙齒好像也掉了幾個。 身形變得有些佝僂。 回想起幾年前，剛認親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精神矍鑠，身姿挺拔的活力老頭呢。 顧春鼻子有些酸，但還是掩飾住了。 進了家門坐下，家裡的阿姨給遞上一杯水。 顧春確實是口渴了，咕嘟咕嘟喝下去，爺爺一直看著她，眼神帶著慈愛。 “爺爺，你身體怎麼樣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鐵牛笑著搖頭：“爺爺沒事，好好的。” 顧思遠撇撇嘴：“妹，你就說說咱爺爺吧，他身上的舊傷復發，經常痛到睡不著，醫生不讓喝酒，他還老是偷偷喝。” 顧春心疼，拉著爺爺的手：“真的啊？你很疼嗎？醫生有沒有說怎麼辦？” 顧鐵牛瞪了顧思遠一眼：“別聽你哥瞎說，爺爺沒事，這些傷，那可都是我的軍功章，想當年打小日子，你爺爺我，一人單挑三個。 一點痛算什麼？爺爺什麼都不怕。 我都一把年紀了，還不讓我喝酒，都是庸醫。” 顧春搖搖頭：“爺爺，不是這麼說的，醫生也是想減輕你的痛，要是多喝酒，對你那些舊傷不利呀。” “有沒有找張大夫來看看？”顧春問顧思遠。 張半夏大夫是顧夏的師父，醫術了得，和顧鐵牛的老友肖國城師父是發小。 顧思遠點點頭：“張師父來看過了，他給咱爺做了針灸，這才好了點，之前爺爺都快走不了路了。” 顧春皺著眉，聽起來確實很嚴重，連張大夫都沒有辦法根治的，就是不致死但折磨人的老毛病了。 顧鐵牛拍拍兩個孩子：“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怎麼痛了，張大夫定期上門給我針灸呢。 再說了，我也活幾十歲了，現在的日子都是偷來的，只要能看到曾孫，我就死而無憾了。” 顧思遠打斷他道：“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