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又接著說，“現在街上擺攤的人可多了，賣菜的，賣吃的都有。 吃的最好賣，因為大家都是工廠的工人，有時候很忙沒空做飯，就會想買現成的。” 何玲聽著，漸漸有點動搖…… 顧春屬於想一出是一出，她就這麼忽悠著忽悠著，越說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還有還有，大伯母你想想，要是去城裡，咱就不在食品廠幹了，免得他們整天對你陰陽怪氣。 賣包子賺了錢，就在北城買個房子，以後珍珠就有房子了。” 前面的理由，何玲都只是微微有點動搖，可說到給顧珍珠買房，她心裡那天平立馬就偏了。 之前他們兩口子看到顧春買房，也動了這個心思。 顧珍珠現在已經在上大學了，無論如何，以後都不可能回村裡。 要是在城裡，就需要有個落腳點。 他們家只有一個女兒，他們兩口子將來肯定是要跟女兒離得近一點的。 最好就是能在城裡有個房。 食品廠的分紅，加上兩人的工資，現在七七八八地，也存了有一千塊錢。 還不太夠買房子。 要是去城裡擺攤賣包子真能成的話…… 顧春看倆人深思的樣子，也不再說什麼。 讓他們自己考慮好再做決定吧。 人離鄉賤，他們在鄉下生活了幾十年，突然要離開，肯定很難下決心的。 顧珍珠其實也很想她爹孃去城裡，她平時上學很忙，也只有放長假才能回一趟家。 要是爹孃來了城裡，她就可以經常見到他們了。 顧珍珠是家裡唯一的孩子，爹孃現在還年輕，以後要是老了，她不在家，會很擔心兩人病了沒人照顧。 但她也沒有催促爹孃做決定，這種事得慢慢來。 一下子要他們離開村裡，不現實。 …… 顧春準備回家了，顧大伯一家送他們去了村口等車。 上了車，依然是很多人。 一家人仍然擠在一起，滿滿當當的一車人，就開往城裡。 小竹子今天見了大伯，又跟青海玩了一天，心滿意足了。 站在大巴車上都不嫌累了，看著窗外的風景，嘰嘰喳喳的。 也只有顧冬跟他對話。 其他幾人還沒他們兩個小孩有活力，靠在車上，放空……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站。 顧春拉著幾人下了車，就走路回家。 現在快要過年了，街上很熱鬧。 很多小攤還在擺著，家家戶戶點起了紅燈籠，很熱鬧喜慶的氛圍，在後世已經很難見到了。 …… 第二天，顧春一早起來跟幾個孩子交代， “早上咱做個大掃除，下午呢小秋就跟雲崢一塊寫對聯，多寫一點，咱家好多門要貼呢。” “阿夏下午還要跟小竹子去張師父那，看看要不要幫忙打掃衛生。 肖師父打算在張師父那過年了，兩個老頭不知道有沒有準備好年貨，你倆作為徒弟，要去關心一下。” 兄弟倆都聽話地點頭了。 安排完，他們就開始大掃除。 他們家這個四合院很大，常住的也只有不到一半的房間。 所以打掃也只打掃這幾個房間和客廳就可以了。 住進來也沒多久，還很乾淨。 五個人合力，到中午就全部打掃完畢了。 顧春還去看了看後面幾間沒使用到的房間。 這樣放著有點可惜，年後應該想想怎麼安排，利用上這個空間。 想想真是挺唏噓的，曾經她還覺得大雜院那個房子太擁擠了，發愁沒有空間住人。 現在又嫌房子太大了。 不過也只是這麼想想而已，要她選，她肯定要大房子，而且還是這麼高階的房子呢。 下午，顧夏就帶著小竹子出門了。 顧春拉著顧冬，在院子裡看顧秋寫對聯。 宋雲錚也過來幫忙了。 倆人站在一排，低著頭，抬著手在寫字。 顧春不太懂，但是她覺得自己妹妹現在寫的字很好看了。 雖然跟宋雲錚比還差了一點，但人家宋雲錚那是從小練到大的，大師水平了。 顧秋寫的比昨天在外面看到別人門口貼的還好看。 顧春帶著顧冬坐在那一邊嗑瓜子一邊點評。 顧冬表示認同，“我三姐寫的真好，咱可以去賣對聯嗎？” 顧冬前陣子看兩個姐姐去擺攤，她也想去來著。 但是顧春攤位生意太好，顧不上她。 她年紀又小，街上人多，怕她丟了，就沒讓她去。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