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既然掌握了林愛國父子倆的把柄,那就要利用好這個把柄,最好是一擊即中。 否則她會很危險。 這幾天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本地報紙上查詢資訊。 為了避免有破綻,她甚至沒有動筆記下,她靠著自己的記憶力,篩選出很多資訊。 透過這兩年報紙上關於閣委會行動的報道,她找到了突破點。 林愛國雖然是閣委會的一把手,但是也不是一手遮天的。 副主席寧元一向主張閣委會不能是某些人的“一言堂”。 可想而知指的是誰。 這倆人的鬥法一向是勢均力敵,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始終沒有分出勝負。 但這一次,顧春想給他加一把火。 只要把把柄交給寧元,相信他會好好利用的。 顧春吸取徐蘭的教訓,寫信的時候注意隱藏自己的筆跡。 她用左手寫的。 筆用的是鉛筆而不是鋼筆。 看起來的字型很像小學生,寫的語句也很簡潔。 趁著中午休息時間,她給自己化妝修飾了一下,穿上一身她爸的舊衣服。 去到閣委會辦公室樓下。 等了一會就看到寧元走出來。 他年紀大約三四十歲,身材保持得不錯,不像林愛國肥頭大腦的,很油膩。 穿著一身中山裝,戴著眼鏡,手上拿一個公文包。 他走出來,剛到街上就被一個小孩撞到腿上。 他扶正小孩以後,站起身正想走。 就見小孩拿著一張紙遞給他。 “叔叔,給你。”小孩嘴裡還含著一顆糖,說話奶聲奶氣的。 寧元挑眉,接過那張紙以後問,“小孩,這是誰交給你的?” “是一個哥哥,他說給你送這個,還給了我一顆糖。” 他沒有當場開啟那張紙,而是往四周看了一圈。 顧春遠遠地瞧見紙條到了他手上,就換下外套,露出長頭髮,鎮定地走了。 寧元回到家,妻子秦曉曉招呼他吃飯。 他換了鞋子,放下公文包,徑直走到飯桌坐下。 這才開啟紙條。 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寫紙條的人有意隱藏自己。 秦曉曉看他不吃飯在看什麼東西,“你看什麼呢?” 他冷笑了一聲,“林愛國的把柄。” 秦曉曉聽到林愛國就皺眉,“那個人把柄還少嗎?這麼多年,他還不是過得安安穩穩的。我巴不得他趕緊死。” 寧元見妻子生氣了,拍拍她的手,“放心吧,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 他以前那是有人撐腰,現在可不一樣了。他乾的那些事,一告一個準。更別說我手頭還有這麼個把柄。” 秦曉曉點點頭,“當初他是我們林家的家僕啊,原本就是個難民。我們老太爺對他多好,給他飯吃,給他娶媳婦,結果他恩將仇報......” “沒事了,彆氣了。說來還好你只是林家的旁支,不住在林宅,要不然你可能也......” “唉,是啊,這麼多年了,誰還記得當年這城裡林家有多富裕呢。全都是被他這個白眼狼害的。” 秦曉曉是當初林家的旁支不說,他爹還是入贅給他孃家的,所以逃過了一劫。 可她爺爺奶奶叔叔伯伯,那會來不及跑,跟林家老太爺一起命喪黃泉了。 她跟林愛國之前可是血海深仇。 好在這些年她丈夫寧元幫助她隱藏身份,才讓她安然度日。 “老寧啊,你有把柄就趕緊去把他老底給我掀了。 現在世道也不一樣了,我就不信他還能逍遙法外。這些年他一家囂張跋扈的,我也看夠了。” 寧元吃了碗飯,點點頭。 下午,閣委會里,一切照常執行。 林愛國正在想院子裡的東西要怎麼轉移出去,放在家裡始終不安全。 他一下午眼皮一直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覺得再不轉移就要出事了。 但是他沒想到,這事來得這麼快。 閣委會來了一封舉報信,信上舉報閣委會主席林愛國家裡窩藏了不少金銀財寶。 舉報信到了寧元的手上,他拿出來通知林愛國。 “林愛國同志,既然你被舉報了,那我們也只能調查你了。” 林愛國面色難看,“寧元,你放肆。就因為子虛烏有的舉報信,你就要調查我?” 寧元一拍桌子,“林愛國,你說的什麼話,難道你之前不是接到舉報就去抄家嗎?這都是閣委會的傳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