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言不語,只是牽著夏湘的手,靜靜陪在身邊。
半晌後,夏湘收住眼淚。將張伯的事原原本本說與戴言聽,包括她對張伯說的話。還有吩咐護院看著張伯的事,也都告訴了戴言。
戴言同樣愕然。可片刻後,便恢復了平靜,笑道:“原來如此,我也總在琢磨,李夫人若沒有足夠的銀子要如何起事?”
“起事?她何時起事了?”夏湘愣了。
“額……早晚會起事的。”戴言眯起眼笑道:“我會算你忘了嗎?”
戴言的輕鬆讓夏湘心裡也放鬆了些,覺得事情可能並沒有那麼糟糕。她抬起頭,擦擦眼淚望向戴言:“別當我不知道,你也不是什麼都能算的。若什麼都能算,就什麼也不用怕了。可你受過傷,還救過我的命。那次為了給我買餡餅,後背傷的那樣重……”
夏湘自顧自絮叨個沒完,卻沒發現戴言的目光越發灼熱起來。
她不知道,一個淚眼朦朧撒著嬌的她,在戴言眼中是怎樣一種存在。這種存在能夠點燃戴言內心最深處的火熱,能勾起他最原始的衝動。
“你若是什麼都會算,怎麼……唔……唔……”
夏湘話未說完,戴言便吻了上去。戴言向來是個溫柔儒雅之人,至少在夏湘面前向來溫潤,可這會兒卻猛地撲過去,將夏湘壓在身。下。他的唇有些涼,夏湘的唇卻是火熱,若冰火交融,剎那讓人迷失其中。
戴言的吻十分霸道,霸道得夏湘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吊床微微晃動,夏湘眯著眼,看到戴言眼中的火熱,頓時心跳加速。就在夏湘怔愣的功夫,戴言的舌便探了進去……
長吻過後,戴言深吸了口氣,坐起身子。彷彿壓抑著身體的躁動,眉頭緊鎖,呼吸粗重。
夏湘平復了心跳,也坐了起來,規整規整衣衫,望著戴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害羞了?”
戴言猛地轉過頭,盯死了夏湘。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妮子不害怕不害羞,還能紅著張笑臉嘲笑他。
他忽然俯身逼近夏湘的耳朵,吐著熱氣問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氣了。”說著,戴言的手慢慢攀上夏湘的小腹,一路向上……
夏湘耳朵有些癢,身子有些軟,待感覺到戴言的手撫上了她的胸,夏湘猛然吸了口冷氣,向後挪動身子,躲開了戴言的手。
“嗯?你……害羞了?”戴言輕笑,笑容曖。昧。
夏湘霞飛雙頰,蹙著眉頭瞪了戴言一眼,起身便走。戴言一壁笑著一壁追了上去:“別急著走,我不欺負你了便是。張伯的事,我們還需仔細商量商量才好。”
“有什麼好商量的?”提起老張,夏湘的情緒便有些落寞。
“不管老張如何,不管將來如何處置李雲珠和柳心頤,可有一點是必須做的。當年你母親的產業,咱們得奪回來!你的東西被別人佔著,即便你能忍,我卻是忍不了的。”戴言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將方才的火熱盡數斂去。彷彿一條溫順的毒蛇,在遇到敵人的時候,忽然目露兇光,吐出血紅的信子。
“要如何奪回來?”夏湘心裡有些亂,一是因著老張的話而煩亂。二來因為方才戴言的舉動心裡慌得很。
“你母親的產業在你父親名下,但你父親八成是有名無實。所有產業的收入都歸了李雲珠。你父親,恐怕也是被李雲珠脅迫的。你先去你父親那裡打探打探,看看你父親的態度。若能將你父親拉攏過來,最好不過。”戴言眯起眼睛,望向遠處的天空。
夏湘不語。
“可是為難?”戴言問。
夏湘搖搖頭:“我怕……父親並非被脅迫。”
“是不是總要問過了才知道。總要打探打探才能明白。若總避諱著,終究不是個事兒。”戴言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