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假樣的行個禮,李軒毓道:“馮濟,咽喉不適嗎?”
馮濟看了夕顏一眼,她無辜的攤攤手,只得見坡下驢回道:“回皇上,今日天氣乾燥,臣確實喉嚨不舒服。”
李軒毓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指指手邊的茶盞說:“既然如此這杯茶就賜給你,也嚐嚐你徒弟的手藝。”
馮濟受寵若驚,他在皇上跟前這麼多年也未被賜過茶,領旨謝恩後,走上前去捧起茶盞,突然有些不安,皇上那眼神中分明藏著不懷好意,但即便是**,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啊。思及此他大口將茶灌下。韓夕顏期待的看著他,馮濟的烹茶手藝堪稱一流,她這個嫡傳徒弟雖然只是小試牛刀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但見馮濟垂頭不語了半晌,李軒毓不急也不催他,只帶著難得的幸災樂禍看著他,那個味道,要回味過來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果然,待馮濟的大腦終於又開始運轉,他頭也沒抬,跪伏在地叩首道:“臣死罪!”
一旁的韓夕顏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她可沒做過往茶裡下藥吐口水的事情,怎麼就死罪了?!
李軒毓好心情的說:“準你死個明白。”
馮濟得了令,哭喪著臉對韓夕顏道:“四小姐,我可是一步一步手把手教你的,怎麼是這麼個味道?”
夕顏濛濛的回想了下,有些不安的看看李軒毓的臉色,見他似乎並未生氣,只得老實答道:“我是覺得你的口味太淡,就那麼兩片茶葉哪裡能提神,所以我趁你不注意……”她訕笑一聲:“多加了那麼一點點。”
一點點?虧她說的出口,只多一點點能是這個味道,簡直跟鍋底灰同宗了!他竟然給皇上喝了這麼個東西,就算被論個弒君之罪也算不得冤枉了他。李軒毓揚揚手,馮濟忙如蒙特赦的退了下去再沏一壺新茶上來,罪魁禍首卻站在旁邊動也沒動,安之若素。
李軒毓以手撐頭懶懶瞧著她不說話,韓夕顏見無法矇混過關,厚著臉皮說:“大不了再沏一壺,罪不至死吧。”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臣女以為皇上當以仁德寬厚治下。”
“天?紫蚶匆苑ㄖ蝸攏?渫踝臃阜ǎ?朧?褳?鎩!?p》 韓夕顏無奈的想著,今日看來是不放血不行了。只得乖乖應道:“臣女領罰。”
李軒毓見終於得逞,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頭疼,過來給我按按。”
兩人獨處之時,他就不那麼講究規矩禮儀,韓夕顏本來就學不會也記不住那些,自然從善如流,抽出他手裡的奏摺放到書桌上,“晚些看它們也不會長腳跑了。”
李軒毓有幾分無奈,普天之下敢這麼對他的大概只有她了。韓夕顏淨了手,燃起安神香,仔細為他按揉著幾個穴位,她的手暖暖的,這樣輕柔的按壓直教人昏昏欲睡,李軒毓卻只低垂著眼,連假寐一下都不曾。夕顏見他這樣又是惱又是憐,都說皇帝是世上最幸福的職業,在這人身上可一點體現不出來,最辛苦,最操勞倒是,即便全天下的財富都給她,外加送她個三千美男的**,她也堅決不願做。“你闔會兒眼睛不成麼?”
李軒毓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怕閉上眼就睡過去了。”
韓夕顏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索性由得他去了,面對這麼個人,她哪裡勸的動。她一不說話,兩人便都沉默了,隔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
李軒毓只當做閒話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