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剛才那個奧貝德的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您肯定被殺死好幾百遍了。”呂慧笑道。
“正常。
從雲端摔下來,即便不死也疼得很。
現在的他可是一無所有。
要是不恨我才怪了。”
徐良笑著繼續道:“不過他現在也只有恨了。文森特·博羅雷絕對不可能被保釋,更不會減刑。”
“為什麼?”
“貝爾納、穆裡耶茲他們絕不會允許一個恨著他們的強大敵人重新起復。所以,文森特這牢坐定了。
再加上德雷西的掣肘,文森特奪回博羅雷集團大權的機會不能說沒有,但也不會太大。”徐良道。
呂慧略作思索,欽佩道:“還是您看得遠。”
淡然一笑,徐良把文森特和奧貝德拋在了腦後,他們已經是一對死狗了。
想死中求活,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
“呂慧,你以我的名義給愛馬仕ceo帕崔克·托馬斯發一份郵件,就說我請他們吃飯。”
呂慧眼神中多了一抹詫異。
不過她沒有多問,迅速點了點頭。
看著車窗外快速劃過的街景,徐良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這次維旺迪集團的收購,讓他徹底領教了貝爾納·阿爾諾的老辣。
不動則已,一動便抓住自己的七寸,撈取了鉅額的利益。
而且除了明面上的好處,貝爾納還獲得了隱形的好處。
這次六大家族聯手,貝爾納作為帶頭大哥,帶領大家獲得了豐厚的回報。
這無疑在上流社會形成了一定的威望。
以後再有類似的行動,這些獲得好處的家族,無疑還會聚攏在他身邊。
這個鬆散的聯盟將變得更緊密,也更龐大。
吃過大虧的徐良自然也更忌憚。
為了對抗這個聯盟,他當然也要在法國發展自己的人脈。
目前主要有兩個。
第一個就是以德雷西·博羅雷為主的博羅雷集團。
兩人聯手把文森特·博羅雷送進了監獄,取得了最大的互信。
後面再完成哈瓦斯集團的交易,以及在太平洋基金上的合作,就有了利益上的聯結。
所以,德雷西·博羅雷是一個可以爭取的物件。
第二個就是愛馬仕集團和它背後的家族。
伴隨著貝爾納不斷增持愛馬仕股權,雙方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他很有必要跟愛馬仕結成戰略聯盟。
不過愛馬仕的情況要複雜很多。
1993年,愛馬仕上市,家族成員持有74股份,其中依後代姓氏不同,又分為三派,分別是杜馬斯、皮埃什、蓋朗。
三家份額不同,對企業管理參與度亦不同,生活作風更是天差地遠。
掌權的杜馬斯一脈是其中的強勢派。
現在愛馬仕的董事局主席讓·路易·杜馬斯,一直全力擠壓另外兩脈的話語權,其間發生的大大小小摩擦自不必說。
讓·路易·杜馬斯無疑是才華卓著的領導人。
作為集團創始人蒂埃利·愛馬仕的外曾曾孫,自1978年起,他領導愛馬仕全球化,一手將其帶至奢侈品世界的金字塔塔尖。
但是人就有缺點。
這個傢伙對培養繼承人,有近乎偏執的抗拒。
結果在他因為健康問題,不得不遠離愛馬仕後,家族當中沒有一個能挑大樑的存在。
目前的愛馬仕就像‘主少國疑’的封建王朝。
愛馬仕ceo帕崔克·托馬斯是‘輔政大臣’,而被挑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