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若是去了北方,就等同於中了裴襲夜的下懷,她為什麼要讓他開心?那樣反倒還會惹得豐延蒼不快。
思慮半晌,嶽楚人搖搖頭,這事兒還是得與豐延蒼商量商量才成,她不想他不開心。
思及此,她便坐不住了。將厚衣穿戴上,拿起狐裘大氅裹住身體,隨即走出臥室。
黑夜的皇城比之白天更冷,黑茫茫一片,特別在天空上向下看,更是漆黑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
金雕載著她離開皇城,飛速的朝著南方而去。
金雕一共也沒休息多久,如此往返,它也相當費力,尤其還帶著嶽楚人。速度慢下來,不過比之地上的交通工具,卻還是快了幾倍。
翌日的夜晚,雕兒終於飛到了梁城的上空。
儘管黑夜,下面的燈火也不明亮,但它找的很準。於那時豐延蒼和嶽楚人夜宿的宮殿前落下。
巨大的翅展帶出來的風四面八方散出去,使得那些守夜的護衛連連後退。
“王妃,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如此快的返回,眾人都很驚訝。
這兒的溫度不比皇城,嶽楚人解開狐裘大氅一邊道:“不行麼?都圍過來幹什麼,小蒼子睡下了?他不會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吧?”眼睛轉了一圈,藉著幽暗的燈火,這些護衛一個個都很驚訝的模樣,好像她回來很神奇似的。
“那當然不是。王爺染了風寒,早早的就睡下了。十八爺給送藥都沒進去,屬下們想,王妃您回來了,王爺就能吃藥了。”趕緊解釋,可是擔心嶽楚人誤會。
“諒他也不敢。行了,各歸各位。”揮揮手,嶽楚人快步的走上臺階,推開沉重的房門,隨後閃身走了進去。
一天一夜沒睡,她也乏的很,扔下狐裘大氅快步的走進臥室,漆黑的也沒燃著燭火,藉著外面的光依稀的能瞧見床。床上有個人形的起伏,還有呼吸聲,看來他還真的風寒了,睡得這麼沉。
摸索到床邊,嶽楚人不眨眼的瞅著床上的人,她看不清他的臉,隨後伸手摸進被子裡找他的手。想試試他的脈,看他病得重不重。
不想,剛碰到他的手就反被抓住,不等說話,身子被一股大力直接拽進了床裡。撲通一聲砸在床裡側,發出很大的聲音。
“噢,好疼!姓豐的,你真瘋了。”不滿,卻伸著手去脫靴子,兩隻都拽下來然後隨手扔到床外去。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脖頸臉頰上,他有些悶悶的聲音帶著熱氣傳進耳朵裡,他還真是風寒了,體溫也很高。
“想你了唄!我摸摸,還挺熱的。”抬手摸他腦門,他卻晃了晃嫌煩似的繼續往她脖子那兒拱。
癢,嶽楚人不禁笑起來,“難受不?不然我給你熬藥去?”
“不用,發些汗就好了。”抱住她,微微用了些力氣,箍的她有些喘不上氣。
“那就把被子蓋上,你這樣晾著怎麼會發汗?”他一條長腿還壓在她身上,這是哪門子的發汗?
“不想我?”她讓他蓋上被子,他反倒一個翻身從被子裡出來,直接壓在了她身上。一上一下,他輕吻她的額頭臉頰唇角,更是熱氣撲面。
“小蒼子,你不是風寒了,你是發春了。”看著他朦朧的臉龐,嶽楚人抿嘴笑。抬手摟著他的頸項,微微揚起下頜配合他的滑到她頸項的親吻。
“想你。”親吻她,一手扯開她的衣服熱切的撫摸。他手掌間炙熱的溫度燙的嶽楚人不禁弓起身子,更加摟緊他的頸項,閉上眼睛,感受他的熱情。
帳暖春宵,讓人浮想聯翩的嚶嚀喘息直至月掛西方才漸漸停歇。
大床外,紗幔墜地,擋住了裡面的光景。
沒有燭火,黑暗中,嶽楚人躺在豐延蒼的懷裡,裸身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