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月宴側目看著秦棉,聲音低沉的說道:“那能不能看在二夫人的面上,把爹爹還給我?”這句話無疑是回答了秦棉,放過桃月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月宴,如果一切必須有人來承擔,那…就讓我來吧!”秦棉突然低下頭,桃月影還是被她護在身後,只不過為了自己的孩子,她願意以命抵命。
“娘,不可以。桃月宴,你要殺要剮對著我一個人來,不准你害我娘。”對秦棉的話,桃月影著急了,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可若是一定要有人來承受,那她自己會站出來,更何況她也不是真的那麼狼心狗肺的傷害了爹爹,又讓娘為自己赴死。
‘啪啪’桃月宴拍了拍手,臉上的諷刺幾乎要讓面前的人無地自容,嘴裡也嘲諷十足的說道:“真是感人至深的母子神情,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害了自己的爹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嗯?”
說完桃月宴挑了一下眉頭,反問的看著桃月影,以及那外散的帶著冰冷的怒氣,彷彿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桃月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認為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如果沒有你,我又怎麼會做出這麼多事,你憑什麼現在來質問我,該死的那個人是你!”桃月影快步從秦棉的身後走出來,不顧拉扯她的秦棉,邊說著邊走到桃月宴的身邊,看樣子還有要動手的嫌疑。
而自然還沒等她進了桃月宴的身邊,整個人就已經被桃月宴輕而易舉的拍飛,眼看著桃月影飛出的身子撞到後面大廳懸樑的柱子邊,而後又重重的撲到在地上,發出了‘嘭’的一聲,在場的人都愣了。她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當年還在宮內和府裡的時候,不過是會一些拳腳功夫,可現在看起來,武功絕頂也不為過。
自然桃月宴的動作快速和麻利,秦棉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桃月影已經狼狽的撲到在地上。
而桃月宴也沒放過瀝楚墨那本想移動,卻沒有趕上她快速身手的動作,嘴角帶著冷冽的笑,一步步往地上的桃月影的身邊走進,而秦棉則拉著太后慢慢後退至了瀝楚墨的身邊,紛紛神情戒備的看著桃月宴。
當秦棉看到桃月宴似乎還要對桃月影動手的時候,立刻三兩步就撲到了地上,抱著桃月影,而後看著那步步逼近的人哭著哀求道:“月宴,二孃求你了,月影她已經知道錯了,若是…若是你不想見到我們,我們隱居起來行不行。”
“二夫人,你的教導真的很失敗。”桃月影看著痛哭哀求的秦棉,或許之前她不瞭解,可是自從她有了雙胞胎後,這為人父母的焦心她都有了解,可是即便這樣,她仍舊不能放過一個害了自己親生爹爹的畜生。
秦棉猛地點頭,臉上盡是滄桑的淚珠:“是,月宴你說的對,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教導有誤,是我沒有教好她,要懲要罰你就對著我來吧。”
“真是荒唐!”
在秦棉哭聲哀求的時候,那邊的瀝楚墨似乎是看不下去,突然爆出一聲厲呵,而後快步走到桃月宴的身側,擋在了秦棉的身前!看似大有要保護秦棉和桃月影的架勢。
而這也讓太后不滿的皺了眉頭,“墨兒。”
瀝楚墨不理會太后的話,而是與桃月宴對面而立,繼續開口:“桃月宴,要算賬之前,也要過了本王這一關。這裡不是龍宴,也不是你的丞相府,影兒是本王的王妃,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桃月宴凝著瀝楚墨,看來三四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徹底改變了性情,但那又如何,隨後冰冷的開口:“我想要做什麼,也同樣不需要過了你的關。”
話音落下,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而從那無風自動,有些鼓動的衣裳看起來,似乎已經開始了較量。
慢慢的院落間似乎有厲風吹過,兩個人的衣裳鼓動的越來越厲害,卻依舊不見他們有任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