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雲中月真的不肯醫治,到底該如何是好?
深夜入睡之後,夜色之下已經有了夏日來臨的動靜,蛐蛐的鳴叫竟然也無法將熟睡的人吵醒。
喬靈兒恍恍惚惚看到了眼前的白影,耳畔處,低低的聲音傳來,只是聽不清楚到底是如何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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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亮大地的時候喬靈兒便清醒了過來,她迫不及待的要帶宗政熠前去。
然而,在出發前的一刻,她卻發現宗政熠沒有醒,他睡得很沉,比任何時候都要沉。
“二哥,快,進谷。”喬靈兒驚恐的朝著外面喊了起來,因為宗政熠的氣息,尤為微弱,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的地步。
“怎麼了?”話音剛落,仙竹兩個老頭就已經闖了進來。
“熠……他的氣息,氣息非常弱,快點去找雲中月……”喬靈兒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吼出來的,可是聲音中卻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著。
沒有問更多的問題,青葉和月影已經快速的上了馬車,執起了韁繩。
在他們前行還沒有幾步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梳著兩個發髫的小童數人。
“大膽,竟敢擅闖醫谷………”小童毫無畏懼的吼著,結果下一刻,就被人踹倒在了地上。
“師兄在此,還輪不到你們說話。”喬翌術如同披著黑色羽翼的撤旦,從地獄中剛剛爬上來而已。
“谷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闖入谷中,否則格殺勿論。”在看到喬翌術的時候那些小童還是有些恐懼的,但是谷主的命令,對他們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
“師父那裡自有我來交代!”喬翌術雙眸冷冽,不待那些小童出手,他已經灑出了一把藥粉。讓那些即使受到了藥粉洗禮卻還是敵不過他毒藥的藥童昏睡了過去。
一旁嵐風、仙竹兩老頭助陣,不會傷及他們的性命,但是會讓他們暫時不會那麼礙手。
喬靈兒一直抓著宗政熠,冷汗從他的手掌心中出現,一點一點,心也漸漸地冰冷了下去,那樣的一刻,她絕對不願意看到!
顛簸起來的馬車也讓她幾乎忘記了其他,眼前,腦海中,所浮現的都只是面前之人的影子。甚至,也忽略了自己有了微微痛楚的肚子。
馬車一直到一棟簡單的木屋前才停止,簡單的裝飾,佇立在這青山綠水之中,不會顯得奢華,反倒多出了幾分和諧的寧靜。
喬翌術來到的地方便是雲中月所居住的地方,一路上將谷中攔路的小藥童全部放倒了,不管之後會接受如何的處罰,他也在所不惜。
木屋的走廊之中,一張簡單但是卻精緻的桌案,焚著香,香菸渺渺,而桌案後趺坐的白衣男子,神情淡然,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好像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那如同妖孽一般的面孔,即使是神仙降臨,也無法輕易忽視。
“徒兒拜見師兄”喬翌術是瞭解雲中月的心性的,但是卻決然不敢在此時此刻挑戰,當即就跪了下去,行禮。
嵐風也是一樣。
“翌術,看來你在外時間長了,已經忘記谷中的規矩了是嗎?”雲中月放下手中的書,淡淡的問,聲音中不帶任何的起伏,好像就是在與人品茶論足一般。
喬翌術心頭一緊,卻還是回答道:“師父恕罪,徒兒不敢忘記谷中規矩,只是救人心切,還望師父恕罪。”
在說話的時候,仙老頭、竹老頭以及赫連明月都已經站了下來,凝香也立在了喬靈兒的馬車前,準備隨時服侍。
馬車內,聽到那慵懶邪魅的聲音,喬靈兒已然有了殺心,可是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上前,或者說,有沒有那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