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在明目張膽的頂撞宮主,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後面的下屬對宮主和元老之間的鬥爭面面相覷,但是誰都不敢開口,否則會受到威脅的絕對是他們。
紫衣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從上位上走下來的男人,心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冷意和酸澀。
這個男人,即使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的容貌,但是她卻是在小小的年紀就被他身上的那股渾然天成的氣質給吸引了。隨著年齡的增加,對這個男人的愛意也越發的深刻了起來,甚至深入骨髓。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正眼,甚至在那短短的時間裡,他就已經有了一個喜歡的女人,一個有婦之夫。為了她,他不惜破了無憂宮的規矩,取消了有關於那女人的一切的交易,讓江湖上的一些暗門恥笑,卻依舊不以為意。
她嫉妒,瘋狂的嫉妒。
她陪在他身邊至少有十年的時間,看了他十年,即使他從未摘下過他的面具,她也依舊為他動了心,動了憤。當父親在臨終前將她託付給他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終於能夠換得他的一眼了,只可惜,他卻依舊更為冷漠了,甚至連話都不願意與她多說。
直到大半年前,他下令撤銷一切關於喬靈兒這個女人的交易,她就知道自己危險了。
結果不言而喻,堂堂的無憂宮主四大護法之二風雷,竟然派去保護一個弱小的女子,她又豈能甘心?
思及此,紫衣的拳握得更緊了些許。
“我是沒有資格在這裡頤指氣使,但是倘若宮主今日不給我們眾下屬一個合理的解釋,宮主還有何資格立足無憂宮土地之上?”紫衣牙一咬,將最為脅迫的話說了出來。
聞言紅衣的臉色一再蒼白了起來,但是卻還是強迫自已沒有任何的動作。藍衣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但是卻也只是皺了皺眉,什麼都沒說。
宗政熠看著紫衣,與她對視著,眸中沒有絲毫的溫度。
衣袖下,紫衣的拳握得緊緊的,身上泛著冷意,有些顫抖,想退後,但雙腳就如被定住一般,無法後退。
“合理的解釋……”宗政熠慢慢念著這幾個字,而後轉向了眾人,“若本宮主說喬靈兒是無憂宮宮主夫人,不知這個理由,眾兄弟能否接受?”
“什麼?”不輕不重的話語,就如數根刺一樣,重重的刺進了紫衣的心中,讓她的臉色一陣蒼白。
下面的那些下屬也一個個都不敢置信的樣子,無憂宮有無憂宮的規矩,如果交易之中是無憂宮本身的人,則交易自動不存在。如此一說,倘若喬靈兒真的是宮主夫人,那麼就交易很自然的就不存在了。
“宮主,喬靈兒是丞相夫人,不是我們的宮主夫人!”紅衣也不知道從何地方找回了信心,好意的“提醒”他們的宮主。
“本宮主說她是,她便是,紅衣,你不服氣嗎?”宗政熠豁然轉頭,冷眸直逼紅衣。
“我……屬下不敢!”紅衣一句話堵在了喉嚨裡,面色一變再變。
“喬靈兒始終是丞相夫人,不是宮主說她是宮主夫人她便是!”紫衣冷聲道,聲音也拔尖了不少。
上面月影、驚風三人已經是怒氣橫生了,恨不得上前將這個礙事的女人砍死。
然而宗政熠對此卻無任何表示,嘴角那一抹譏諷的笑容分外明顯。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現在不是有交易要取丞相項上人頭嗎?本宮主認定了喬靈兒是未來的宮主夫人,自然是會保護她,拿下了丞相的項上人頭,她便是我無憂宮名正言順的宮主夫人。紫護法,本宮主這個解釋,合理嗎?”
後面“合理嗎”三個字讓紫衣陡然產生了一種危機意識,尤其那面具下的雙眼,就如利箭一般,幾乎能將她的身體穿透。
見紫衣不語,驚風也從上面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