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救她你現在就去!”喬翌術冷冷的開口。
在這裡,追命或許是最衝動的一個人,但是他對朋友之間的情意卻也絕對不淺。他不會說,而且更不會將什麼朋友朋友的掛在嘴邊,他有的不過是野獸最原始的本能。
與喬靈兒宗政熠他們相處久了,心裡自然有了動容,不是因為那所謂的賣身契,而是真正的擔心。
此時喬靈兒如此莫名其妙的中毒,他的怨恨自然完全到了赫連非焱的身上,要殺他的心自然是全然漲滿了。
現在喬翌術的一句話卻是生生讓追命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期待的問道:“要怎麼樣才能救她?”
赫連明月也皺了皺眉頭,現在這個千日醉雖然不及醫書中記載的天下劇毒千日醉,但是也不容小覷,只是那麼短的時間就已經發作如此之快,更別說有沒有時間去研製解藥了。
喬翌術的視線落到了宗政熠的身上,他心中很清楚宗政熠現在的想法,而他卻極力的隱忍著,也讓他心中不由一痛。
“聽著,熠,現在你必須冷靜。”喬翌術的手搭在了宗政熠的肩膀上,“筋脈和穴道封住的時間不得超過二十四個時辰,我們需要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研製出千日醉的解藥。”
即使是安撫人的話,但在焦急的他人看來,這話又何嘗不是在安慰他自己?
喬翌術也是人,擔心自己的妹妹,這一點,追命知道的更為清楚。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當日讓他簽訂了賣身契的紫衣人的真正身份,若不是真的在乎喬靈兒,怕她受傷,又何必多此一舉?
要說最為精明的人,非喬翌術莫屬。
聽著喬翌術的話,宗政熠終於抬起了頭,只是那一雙眼中,依舊帶著血意。關心則亂,太過擔心,只能讓他自己被束縛,而現在若是他被束縛了,還有誰能夠救喬靈兒?
“要如何研製解藥?”宗政熠將心中對赫連非焱升起的那股火焰壓了下去,現在,並不是去找他報仇的時候。
喬翌術沉思了片刻,忽然憶起喬靈兒交給他的那一包東西,眼前一亮,道:“我們只能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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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屬下見過主子!”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籠罩的黑衣人在赫連非火前跪下,恭敬的行禮。
赫連非焱慵懶的躺在了軟榻之上,身邊美人環繞,正將葡萄往他的嘴裡送。葡萄,大冬天有著的葡萄,也只有皇室能夠有這個能力此季節弄到。
“如何?”赫連非焱懶散的問道,那模樣,好是令人生畏。
“主子,丞相、丞相……”下面的黑衣人吞吞吐吐了起來,語氣中有了些許的顫抖。
黑衣人如此的聲音和顫抖架勢頓時讓赫連非焱臉色變了變,直起了身子,冷聲問道:“說!”
“回主子,無憂宮接下了刺殺丞相提取首級的任務。”黑衣人強令的讓自己沒有顫抖,繼而將話說完了。
聞言赫連非焱挑了挑眉,手中拿過了一隻金色的小酒杯,讓身邊的女人給他斟酒。
赫連非焱冷笑:“看來,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了。”而後掃了眼地上的黑衣人道:“無憂宮出手,就無需本宮動手了,也讓本宮省了一回事,起身吧!”
原本他就是派人去殺宗政熠的,結果現在有另外的人也要殺他,這對他來說,豈不正是一件正中下懷的事情?也省的他的人繼續被殺了!上一次的血債,他可是記得很清楚。
黑衣人卻未起身,“主、主子……屬下等人已經、已經下毒……”
“死了嗎?”赫連非焱在愣了一瞬之後問道。
聽到那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的黑衣人身子不由一顫,頭也埋的更低了一些,似乎是察覺到了赫連非焱那冰冷的眸光,不由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