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廣勝聽到這話以後,一下子愣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曹局,那個,是李隊讓我……哦,不,是周隊讓我和他一起過來彙報的。”
牛廣勝看出來曹慶松是真的光火了,他可不敢再信口胡謅了,老老實實地實話實說。儘管覺得在周勁東的面前有點跌份,但他也只能如此了。
曹慶松此刻很不待見牛廣勝,聽到他的話以後,臉上便露出很不耐煩的表情,對方的話音剛落,他便開口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這兒沒你的事了,走吧!”
牛廣勝聽到這話以後,一下子反應不及,竟愣在了當場。
周勁東見此情況,悄悄推了一下牛廣勝,儘管他對牛廣勝的為人很是不恥,但對方畢竟是他手下的兵,該提醒的時候還是要提醒一下的。
在周勁東的提醒下,牛廣勝總算緩過神來了,他什麼都沒說,垂頭喪氣地抬腳往門外走去,連那招牌式的諂媚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周勁東見狀,衝著曹慶松說道:“曹局,你忙著,我們先走了。”
周勁東雖見不慣牛廣勝那卑躬屈膝的模樣,但在領導面前該講的禮數還是要講的,否則的話,那也太混了一點。
說完這話以後,周勁東便準備抬腳離開了。誰知曹慶松卻開口說道:“勁東啊,你先等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談。”
周勁東聽後,愣了愣,隨即輕嗯了一聲,便曹慶松的辦公桌前走去。
聽到曹局的這話以後,牛廣勝的心裡涼颼颼的,剛才對方那麼大的火竟是衝著他一個人來的,把他攆走,讓周勁東留下來,那可就是再直接不過的證明了。意識到這點以後,牛廣勝只覺得腳下一軟,大有癱坐在地的感覺。
牛廣勝都不清楚他是怎麼走回辦公室的,一路上,遇到好幾位同事和他打招呼,他都置若罔聞。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這段時間以來,曹局一直很器重他,真不知今天對方唱的哪一齣。
周勁東也看不明白曹慶松今天的表現,交警隊裡誰都知道現在牛廣勝是曹局眼中的大紅人,有了這個依仗以後,牛廣勝在中隊裡面狂得不行,根本不把他這個副中隊長放在眼裡。曹慶松今天的表現完全把他和牛廣勝掉了一個個,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牛廣勝回到辦公室以後,仍沒有回過神來,坐在辦公室裡唉聲嘆氣的,如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一般唉聲嘆氣的。足足一個小時,牛廣勝就一直呆坐在椅子上,沒有挪動分毫。
就在牛廣勝沉思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他茫然地抬起頭來,只見周勁東和兩個督查模樣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牛廣勝的心裡吃了一驚,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衝著周勁東結結巴巴地問道:“周……周隊,有事?這位是?”
周勁東看到牛廣勝的表現,心裡暗笑不已,他可是好長時間沒見到對方稱呼他為周隊了,一直以來,牛廣勝口中不是勁東,就是小周。周勁東當然不會和牛廣勝計較,他對於打落水狗一點興趣也沒有。
周勁東對牛廣勝說道:“廣勝呀,這位是局裡督查科的陳科長和李幹事,他有點事情向問你,你一定要實話實說,配合組織的調查。”
周勁東之所以把話說得很嚴重,是因為曹慶松交代他的時候就很嚴肅。他雖然沒有和牛廣勝計較的心思,但也絕不會幫著他開脫的,完全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領導怎麼交代,他便怎麼去做。
聽到這話以後,牛廣勝的臉上頓時變得灰暗下來,他剛想開口詢問,那位矮胖的男子衝著他冷聲說道:“牛廣勝同志,我受組織的委派,有點事情要和你談談,請跟我走吧!”
“周隊,周隊,這,這……”牛廣勝的頭腦子裡徹底懵了,不知究竟除了什麼事,腦門上的冷汗直冒。
周勁東見此情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