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又怎麼樣?&rdo;
&ldo;……&rdo;
莫雲輕攬住他的肩膀，也不管他掙不掙扎，直接把他按到了自己懷裡，&ldo;就算他死了，也跟你沒有關係。&rdo;
&ldo;怎麼跟我沒關係，他明明是我‐‐&rdo;
&ldo;真囉嗦。&rdo;莫雲輕不耐煩的說：&ldo;人是我讓人綁的，你也是我讓人送過去的，就算死了人也跟你沒一點關係，別想了。&rdo;
北羽愣了一下。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上輩子他在報復那些曾經看低過，甚至傷害過他的人時，大概也是像剛才那樣，明明情緒一點也沒有失控，卻止不住想要看見對方因為畏懼和害怕而苦苦哀求的表情。
北羽不是個變態，不會因為太專注戲裡的角色而走不出來，當然他也並不會因此產生任何的滿足感和快感。
他大概只是……不甘心而已。
他想要找回自己想要的東西，想看著那些人用尊敬的，甚至於畏懼的眼光看他，那樣的話，他就會覺得曾經受過的侮辱和傷害就會被全部抹殺掉一樣。
可是一旦到了事後，那種興奮狀態後的疲憊和茫然，甚至少許的負罪感就會壓的他非常難受。
那種負罪感不是來自於那些他報復過的人，而是他自己。
看到那樣的慘狀，他也會感覺到緊張，會害怕，甚至會覺得噁心。
到頭來北羽才發現，自己也不過只是一個心眼小到容不下別人得罪他一點，脆弱又敏感的普通人罷了。
可是那有怎麼樣呢?
他們可以不把他當成人看，但是如果連他都不對自己好一點，誰還能願意把他放在心上?
莫雲輕一度對他很好，但那種好只會讓他越發的想要逃避，說到底他還是膽小，覺得自己不能承受。
&ldo;又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
莫雲輕用手扳過他的臉，沉著臉問他：&ldo;沒事你臉色這麼難看?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就說。&rdo;
&ldo;莫先生。&rdo;
他的聲音那麼輕，就像一隻小貓在呼喚他的主人一樣，倒是讓莫雲輕愣了一下。
&ldo;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do;
他這個樣子是非常柔順的，一動不動的貼在男人懷裡，連聲音都那樣輕柔，莫雲輕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輕輕灑在自己的胸口，帶來一陣電流般的酥麻，莫雲輕盯著他顏色淺淡的薄唇，很久都沒有移開目光，&ldo;……問這個做什麼。&rdo;
似乎是感覺到男人熾熱的目光，北羽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悶聲悶氣的說：&ldo;……對不起，是我多嘴了。&rdo;
莫雲輕這次卻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重重堵住了唇。
這是這輩子他和莫雲輕第二次的親吻，不同於上次野獸般粗魯的吻，這一次幾乎稱得上溫柔，北羽感覺到他的手撫過自己的頭髮，恍惚中竟有一種正被人安撫著，甚至寵溺著的感覺。
北羽一直以來就不排斥他的吻，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最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少有的溫柔。
但是很多年了，自從他上輩子失明之後，就一直抗拒莫雲輕的親近。
所以這種親暱的、綿長又甜蜜的親吻，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懷念感蔓延開來，讓北羽感覺渾身都被暖洋洋的溫度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