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疼哼一聲,身體簌簌抖動起來,顯示遭受了巨大的痛楚。儘管如此,此人仍然沒有求饒。
過了片刻,此人昏死過去,劉夏再把他弄醒,如此反覆七八次。到了最後,此人下體**,口吐白沫,已經不省人事。
看著劉夏平靜地臉,方衣梅一陣恍惚,心底最深處那個身穿白衣,突然出現救了自己的人突然模糊起來。
方衣梅殺過人,見過血,卻從沒見過誰在折磨別人的時候還能如此風輕雲淡,似乎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劉夏的冷血,與方衣梅心中的形象相差太遠。
一直跟在後面的王朗看得清清楚楚,現在才知道自己惹了一個惡魔。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劉夏放慢速度,輸入一道元力,讓此人清醒過來。
“把你的身份來歷,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哈哈,要殺要刮隨便,我大秦士兵沒有孬種。讓我王一刀背叛弟兄們,你別做夢了。”氣息微弱,聲音嘶啞,但自有一股寧死不屈的氣勢。
劉夏不說話,右手輕輕一揮,在此人手腕動脈出隔開一道小口,獻血一滴滴湧出來。
對常年戰鬥在前線計程車兵來說,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他們見過太多慘烈場面,心理抗壓能力要比常人強很多。但這種勇氣是建立在對死亡不可預測上面的,不知道自己會死在哪一場戰鬥中,也便無從做準備。
如果讓他們預知自己死亡的時間,並且給他們一個活下來的希望,大部分人都抵抗不了生的誘惑。
接下來劉夏騎著馬慢慢前行,如果跑太快,血流會加速,王一刀堅持不了多久。
眼看著血從傷口不斷流出,感受著身體逐漸變得虛弱,王一刀突然嘿嘿笑出聲來:“弟兄們,不能和你們並肩作戰了,我先走一步,可惜老子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張千戶,你說過要把你妹子介紹給我……”聲音漸不可聞。
劉夏再次揮手把王一刀弄醒,只要王一刀開口說話,說明他已經到了極限,再堅持一會就有可能成功。
突然,方衣梅阻止道;“夠了!”說完跳下馬,將王一刀解下來,給他包紮好傷口。
王一刀虛弱的說道:“鎮南州第一美女親手給老子包紮傷口,說出去弟兄們得羨慕死我,不過你這套美人計對我沒用,我已心有所屬。”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便應該明白西涼鎮的糧食對鎮南州百姓的重要,你們把糧食搶了,讓老百姓怎麼活?”沒有理會王一刀的調戲,方衣梅認真說道。
“呵呵,妖族都要打過來了,有了糧食又能怎麼樣?糧食能擋住妖族的利爪尖牙嗎?”
“大秦的子民可以英勇戰死,卻不應該因為你們而餓死。”
王一刀聞言沉默起來,等了片刻,見王一刀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跡象,方衣梅重新將他綁在馬背上。
劉夏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看到方衣梅重新綁住王一刀,心中想道,幸虧還知道敵我之別,沒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上馬後,方衣梅對劉夏說道:“就算他是敵人,殺了便是,我不希望你變成一個冷血的劊子手。”
劉夏笑道:“他們打探到我們的行蹤,只怕會對我們不利,既然你心中有了決斷,一切以你為主。”
這話聽的不是滋味,方衣梅還想再解釋,劉夏卻已經拍馬前行。
劉夏沒有想過要殺掉王一刀,甚至對這支由士兵組成的盜匪也沒有興趣。拷問王一刀,只為有備無患。如果他們有針對三人的計劃,劉夏也好早作準備。
這一路樂樂十分乖巧安靜,看著劉夏的背影,想起劉夏的冷血沉靜的表現,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兩個時辰後,東方天際現出魚肚白,不遠處隱約能看到城鎮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