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鬱盼望說要來,周嵩緊急收拾了一下臥室裡的雜物,還拖了一下客廳的地板。
然後他坐到沙發上,翹著腿,儘量揣摩一切從來都是如此的心境。
他拿著手機,看著袁月苓發來的回信,打了兩行字,又刪掉了。
就你忙啊,哼哼,我也很忙。
周嵩把手機放到一邊,開始回味起昨天晚上在浴室裡的情形。
無論怎麼回味都不會厭倦。
只可惜一到關鍵時刻就昏迷斷片了,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完全成功?
周嵩想著這些事情,就感覺到,袁月苓還在他的身邊。
……
……
……
“叮咚,叮咚,叮咚!”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隊又開始立大功。
周嵩連忙提好褲子,往門口跑去:“生氣,別叫!”
門開啟的一剎那,強烈的陽光照了進來,比陽光更熾烈的,是少女明媚的笑容。
鬱盼望頭上戴著一頂淑女帽,身穿到小腿的紅裙子,蕾絲邊短白襪配搭扣小白鞋。
周嵩給她拿了拖鞋,引她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不用不用,我不渴。”鬱盼望的氣色好了很多,臉色恢復了紅潤,身上的傷也幾乎都痊癒了。
她翹起小腿,足尖顛著袁月苓的拖鞋,環顧四周:“你們這不錯啊。”
“還行吧,不如你家。”周嵩訕笑道:“我的胖哥呢,怎麼沒來?”
“他呀,”鬱盼望撇撇嘴:“跟我媽去集團實習了。”
“哈……實習。”人人都在實習,只有周嵩自己被拋下了嗎?
“所以……你倆這事兒,算是訂下來唄?”周嵩不經意地問道。
“諾。”鬱盼望向周嵩伸出左手。
晶瑩剔透的中指上,戴著一枚小型鑽戒。
“呀咧呀咧,”周嵩靠在沙發背上:“妒忌使我變形。”
“你難道不應該恭喜我嗎?”鬱盼望嘟起嘴:“羨慕嫉妒恨的話你也給袁月苓買一個去啊。”
“哪有那麼多錢啊……”周嵩嘟噥了一句:“鑽石都是智商稅。”
話音剛落,周嵩就發現自己又交了情商稅,好在鬱盼望並不以為意,只是將身體微微前傾:“其實我來找你,主要是為了確定一件事。”
“你……你說。”周嵩說。
“共生為什麼忽然解除了?你做了什麼?”鬱盼望的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我……”
“你給她驅魔了?”
“沒有。”
“共生解除以前,你們倆做了什麼?”
“……”周嵩面露難色。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猜都猜得到。”鬱盼望嘆了一口氣。
“什……”
“我勸她不要聽那瞎子的話,但是她不聽。”鬱盼望道:“這麼大隻的女兒真的很難教。”
“瞎子?!”周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原來,那天瞎子對袁月苓說的話,她雖然沒有告訴周嵩,卻告訴了鬱盼望。
“原來你不知道。”鬱盼望有些意外。
在周嵩的逼問下,最後她還是說出了實情。
“原來如此……”周嵩沮喪地說:“難怪她會這麼積極,我早該想到的。她又瞞著我,利用我……”
“你別這麼想,”鬱盼望連忙勸道:“對月苓來說,她一定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認為你是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最後才會去這麼做的。”
周嵩對這話將信將疑,但是信了這話心裡會好受一點,於是就信了。
“你覺得,阿拉狄亞離開她了嗎?”周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