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心思再去關心天氣,袁月苓扭頭回到床邊,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苓兒。”何思蓉跟了回來,抬頭看著袁月苓的屁股:“你先別收拾了,咱們呀先用手機app看房子,等選好了,雪也停了,我們再一起出去看房。”
袁月苓正好在把枕頭往下拿,她一躍落在地上,手捧著枕頭髮了三秒呆,這才答道:“好的。”
“哎呀,你振作一點,苓兒,”何思蓉壓低了聲音:“別理她們倆,你還有我,還有狗子……”
“你別和我提他。”袁月苓一邊甕聲甕氣,一邊拉開了枕頭上的拉鍊。
“咋了嘛,又吵架了?哎呀你倆吵得也是夠頻繁的。”
何思蓉幫著袁月苓一起,把枕頭芯子從枕套中往外拖:“不過也沒啥,很正常,我和秦老師昨天晚上也小吵了一架。”
“都秦老師了?”袁月苓揶揄道。
“你別打岔,你和狗子又吵什麼?”
“真沒吵,是我自己在作。”袁月苓硬邦邦地說。
“你出來一下。”何思蓉從袁月苓手中將枕頭抱過來,擺在她的筆記本上。
“幹嘛呀。”袁月苓被何思蓉扯到了走廊上。
“你和周嵩,到底怎麼回事?你倆說到底是綁在一塊的,以為跟別人那樣,上午去領個紅的,下午換個綠的,第二天早上再換回紅的?民政局不行還可以起訴上法院,法院也不行咱把那沒良心的宰了。你這情況,鬼不答應,你沒得選啊。聽你說驅魔那個情況,我懷疑你就算心一橫找根繩吊上去,都解脫不了。苓兒,長點心吧,咱別作了,日子還長呢。”何思蓉苦口婆心。
“唉……”袁月苓想了一會,把昨天夜裡在報紙上看到新聞,然後和周嵩的對話簡單說了一遍。
“然後呢?因為這吵架?替古人擔憂?”何思蓉說:“有毒吧,為了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影響自己的事情,你之前勸我不是挺明白?現在怎麼跟學霸一樣了?”
“學霸又怎麼了?”
“學霸沒怎麼,這不重要,接著說你倆的事情。”何思蓉急地一跺腳。
“我倆沒怎麼,我就是忽然覺得,我不怎麼喜歡他了。”袁月苓故作雲淡風輕地說。
“你別鬧!”何思蓉又跺了一次腳:“你不是那種拿戀愛當兒戲的人。”
“我的確不是,所以這幾年來,那麼多人追我,我都沒有答應。結果呢?”袁月苓愴然起來:
“結果我的初戀給了一個,曾經想要殺了我的人。我的初戀,我的初吻,我還允許他在我身上做那種事……我……甚至還對他動感情了。”
“你到底在作什麼啊,那只是報紙上的新聞啊,不是他啊!”何思蓉扶住額頭,顧不上問她周嵩在他身上做了什麼事情:“兩人相處,想要好就得糊塗點,不能總翻舊賬。你這不但翻舊賬,還變本加厲翻不認識的人的舊賬?也太離譜了。”
“何思蓉,你到底是我的閨蜜還是周嵩的閨蜜,周嵩許給你多少好處?還是你根本就是喜歡他?!”袁月苓有些口不擇言,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對不起,小蓉,我撤回,我有點亂說話了。”
何思蓉瞪了她好幾秒種,長出了一口氣:“沒事,苓兒,我不怪你。”
“謝謝你,小蓉……”袁月苓拉住了何思蓉的手:“小蓉,我現在感覺,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走了一段好長好長的路,然後……我還做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苓兒……”
“然後,我現在好像醒過來了一樣。”袁月苓說:“不,也許是陷入一個更深的夢魘中……”
“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啊?”何思蓉也開始害怕起來了。
“沒什麼……”袁月苓搖搖頭:“我只是想,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