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怕過誰來?他舅父是朝中大員又如何?難道我便因此怕了他不成?再者說,就憑他也配當我的好朋友,我老花只有兄弟沒有朋友,兄弟們的事便是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皺半下眉頭老子不算是好漢,但是朋友這個詞豈是輕易能說的。”
蘇錦微笑道:“朋友是用來出賣的,看來這句話你比我懂。”
“我明白了,你這是在用激將之計,想激我出手幫你辦了柳賓華是麼?”
蘇錦哈哈笑個不停,猛然間笑容一收,厲聲道:“對,小爺就是激將之計,但是你敢不敢接呢?你敢不敢?你敢是不敢?”
蘇錦連珠炮般的發問,眾人被蘇錦的忽然爆發嚇懵了,這小子這般囂張,這不是在找死麼?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花老大並沒有因此便大怒,反而面色躊躇,頗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花老大暗自思忖,若是接了這小子的差事,轉頭便要對付柳賓華,雖然柳賓華也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夏竦的外甥而已,到時候夏竦定會不依不饒,但憑藉自己在各處的眼線和兄弟,夏竦連自己的衣角也挨不著;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便等於是中了蘇錦的激將之計,心中著實不痛快。
若是不接這個差事,被這小子看輕不說,這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不出數日市面上定然謠言四起,謠言的內容定然是花老大欺軟怕硬,碰到硬茬兒便不敢接生意,只敢欺負弱小百姓;這樣的謠言傳播出去,自己在京城十廂中兄弟們的眼中便成了一坨屎,多年來辛苦打拼建立的威望和名聲會全毀了。
也許別人依舊不敢當著他的面指責他,但是軟刀子殺人卻是最痛苦,背地裡遭人戳背是免不了了。
花老大雖幹著不法的營生,但一直遵循著行業的底線,手中無一條人命不說,他也時常約束那些不守規矩的新入行者遵循行規;在花老大的腦海裡,行規的底線便是殺人搶。劫淫。人妻女這一類的惡行。
花老大對於那些偷偷摸摸用迷香迷藥採花掠財的傢伙們深惡痛絕,對於那些靠搶。劫殺人賺錢的那些人更是鄙視不已,自己的手下一旦被發現有此類行徑,他們的下場一律是挑斷腳手筋,丟到遙遠的他鄉自生自滅。
這一切歸結起來可以發現一個可笑的現象,那便是,花老大雖然是個惡棍,但他卻有著自己的職業操守,換句話來說他對自己在業內的羽毛極為愛惜;當蘇錦以這種方式去激將他的時候,他敏銳的感覺到蘇錦將會把此事鬧得沸沸揚揚,自己一直珍惜的羽毛會被這小子糟蹋的一塌糊塗,這叫他如何能允許。
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直接將這小子滅口算了,但很快花老大便為自己這個念頭感到可恥,這是**裸的背叛,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聲而摒棄另外一條遵循十年的規矩,這樣的選擇不是最好的選擇,殺戒一開,花老大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握再能約束住自己。
那麼只剩下一條路可走了,辦了這小子,然後再辦了柳賓華,或許有些麻煩事要找上門來,不過自己完全能接得住,而且自己的名譽和遵循了十年的規矩都能得以儲存,貌似是個兩全其美之策。
花老大的眼光慢慢移向柳賓華,柳賓華張大嘴巴,心中叫苦不迭,叫道:“花老大,你不會是信了他的鬼話吧,他是在利用你來對付我而已,你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
花老大嘿嘿笑道:“你又何嘗不是利用我來對付他?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這麼回事,你僱我幫你出氣,他僱我幫他報仇,本來就是公平之極的事情,你有什麼想不開的。”
柳賓華欲哭無淚,跺著腳道:“你我可是認識了兩年了啊,兩年的交情還抵不過這小子的一番花言巧語?”
“交情麼?我老花從沒跟任何人有過交情,我若是和所有認識的人有交情的話,現在怕已經早被官府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