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一搬,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兒,只是互相都裝糊塗罷了,此刻被人一網成擒,十之**都明白是什麼事兒犯了。
郭品超叉腰站在門階上大聲喝道:“犯人可曾漏網?”
幾名都頭拱手上前回稟道:“東大街犯人盡數落網,只有一人拒捕,兄弟們下了手砍傷了腹部,不知道他能不能撐的下去。”
郭品超皺眉罵道:“這麼毛躁?是誰?”
一名都頭道:“是衙門總捕頭羅松,這廝躲在門後放箭,射傷了咱們兩名兄弟,不得已這才下的手。”
“傷了兩名弟兄?傷的重麼?”郭品超驚道。
“回指揮大人,傷了小腿,當無大礙。”
潘江怒罵道:“羅松呢?怎麼不多砍幾刀?不要給他醫治,他要是能撐到明早不死便算他命大。”
幾名都頭嘿嘿笑道:“對對對,看看這小子還能不能橫過閻王爺。”
潘江揮手道:“秦都頭帶一百人將人犯押往大牢嚴加看管,不管是誰,只要敢闖大牢絕不要手軟,其餘人跟我去南城,拿了那幾個咱們就算完事了;你們給我記住,但凡有象羅松這樣的敢於拘捕之人,給老子往死裡砍,都這麼橫,咱們這差事要死多少人?都精神著點。”
眾廂兵齊聲應諾,說別的不行,砍人殺人那當然不在話下,而且砍殺的都是這些平日裡人五人六走路都朝著天的上官,更是教人格外的興奮。
郭品超等人差點沒尿了褲子,這幫兵痞子看來是真不能惹了,本來還有幾個在咒罵跳腳,聽了潘江的一席話立刻便老實多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別惹毛了這幫廂兵為好,反正已經是到了這步田地,走一步看一步,留著力氣到大堂上狡辯比跟這些兵痞子較勁要合算的多。
……
趙都頭和張龍帶著一百五十名禁軍騎兵潑風般的飛馳往北口三里衚衕,到了北街半月橋頭,兩人合計了一下決定就此分兵,張龍帶著七十名禁軍繞道往北,趙都頭直接往前堵住北口三里的南口。
急驟的馬蹄聲讓睡夢中的百姓們紛紛驚醒,揚州百姓們本就是驚弓之鳥,紛紛起身窺伺,老人們嘆息連連,合掌默求菩薩保佑,但願不要出什麼漏子才好。
北口三里衚衕中的人自然也被驚醒,南北巷子口的龍虎門弟子駭然發現衚衕口影影綽綽戰馬嘶鳴,只不到一會兒,南北衚衕口便燃起了數十堆的大火,火光中數十騎戰馬排成數隊將巷子口結結實實的堵住了。
馮爺和大師兄辛五能都不在,管事的只有二師兄和三師兄了,兩邊巷子口警戒的兄弟趕緊去回稟,二師兄馬鳴兒和三師兄李癩子正趁著馮敬堯不在跑去富貴樓找樂子,兩人還正拉著兩個妞兒在華清池的溫泉水裡泡著,上下其手忙的不亦樂乎,聽到訊息之後趕緊連滾帶爬的穿衣出了富貴樓,一南一北趕往巷子口檢視。
馬鳴兒去的是北衚衕口,當年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山賊可不是白做的,一眼看到官兵的架勢便知道官兵是故意堵住衚衕口了,馬鳴兒趕緊命人將所有的人叫起來,派人在北口先盯著,自己急匆匆的來南胡同口檢視。
來到南頭跟李癩子碰面一合計,可謂是英雄所見略同,兩人都知道這是官兵在封鎖衚衕,這一招當年在山寨之時很常見,官兵圍剿的時候總是先將兩邊的官道一堵,然後便拍大軍沿著山道往上攻擊,就算是想逃也要落入羅網之中,眼下往日重來,舊事重現,自然是心裡有數。
“二師兄,怎麼辦?這幫官兵擺明是衝著咱們來的,師父他們又不在,你趕緊拿個主意吧。”李癩子皺著眉道。
“慌什麼?這架勢又不是沒見過,瞧你那熊樣。”馬鳴兒不失時機的挖苦他兩句。
“北口大約七八十人,南口我看也不過七八十人,一共才一百五六十人,咱們有多少人?四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