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客氣的,兄友弟恭,實際暗地裡早已是面和心不和。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避嫌嗎?畢竟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之一。難道這件事和他無關?倘若不是他,平日不怎麼走動的人,又怎會突然跑來關心自己? 或者,他來的這樣快,只是沉不住氣,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受傷到了何種程度? 可若是這樣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又怎會有這般心機和縝密的心思?就算背後有人出謀劃策,也不會允許他這樣莽撞。 “二哥?”外面的人久等不到回應,又喚了一聲。 公孫榆壤回過神來,將身上蓋著的被子掖好,方道:“是阿池嗎?快進來。” 門從外面推開,公孫玉淵走進來,徑直站在床前。溫潤如玉的臉上寫滿關切,“好好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要不要緊?我一聽說就趕緊過來了。傷你的人抓到沒有?”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公孫榆壤清淺一笑,眸色從容,“不過是意外,哪來的人傷我。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還特意吩咐了不許人說出去。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 公孫玉淵道:“這宮裡都傳遍了,看來流言不可信。” 公孫榆壤躺在軟榻上,嘴唇挽起,“讓你看笑話了。” “二哥這說的什麼話?我擔心還來不及呢!不過看你這臉色,應該沒什麼要緊的。” 看著三弟關切的模樣,公孫榆壤突然覺得莫名煩躁。人人都羨慕他生在帝王之家,天生貴胄。可誰又知道,他極度厭煩了這種爾虞我詐,虛情假意的生活。 三弟一來就開門見山,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被人所傷。 略一閤眼,聲音帶著疲憊,“一點小傷,不過太醫說了要靜養。” 既要靜養,就不宜被人打擾。 公孫玉淵那張永遠保持微笑的臉,看不出一點情緒波動。“那就不打擾二哥休息了,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罷轉身,華貴的錦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喜歡情殤:逃之夭夭()情殤: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