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雖然俞斐燁跟那女子成親是一場戲,但是親手對付自己的老丈人……恐怕要遭世人詬病的。
當真是什麼都不要了,名譽,世俗,以及榮華富貴。
夏長玉將臘梅枝上的白雪吹掉,梅花發出陣陣清香,他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值得麼?”
龍鳳呈祥的玉佩每到晚上便發出亮光,夏長玉發現那玉佩越來越亮。還有一個重大發現就是,這玉佩發光只能他一人看見。
有次傍晚,那天天氣不好,屋子裡黑的很早。
掌燈的宮女進來後,夏長玉未及時收回玉佩,那宮女平日裡不說話,突然看見夏長玉坐在黑暗處一動不動,著實嚇了一跳,便道:“小的來晚了,馬上為公子掌燈。公子莫要怪罪。”
夏長玉愣了一下,下意思看看手中發光的玉佩,淡淡地說:“無妨。”
那光亮足以照亮周圍,所以屋裡並不算太黑,可是宮女如此說明,夏長玉轉念一想,便心下了然,原來這亮光只有他能看見啊。
夏長玉更加篤定,這玉佩跟他穿越至此,或者回去有著莫大的聯絡。
若是真能回家,倒也省心了,熊孩子繼續做他的皇子,他回去繼續當他的口技演員,一無所有的來,一無所有的去,從未遇到過,今後見不著,不必牽腸掛肚,一切塵埃落定,過著彼此的生活。
除夕前一天,俞傳承命人送來了一套新衣服,顏色很喜慶,符合這樣的日子穿。夏長玉摸了摸上面繡著的一針一線,心道,看來俞斐燁是成功了,若是失敗,定然不會再慶祝了。
“衣服拿回去吧。”夏長玉對那個太監說道:“夏某不會去的。”
那太監並不著急,笑眯眯地說:“太子殿下知道公子會如此說,所以讓咱家跟您捎句話。”
夏長玉問:“什麼?”
太監上前走了兩步,附於耳邊說了幾句。
夏長玉有些震驚,“太子怎麼可以如此?”
太監但笑不語,也不回答夏長玉的問話,弓著身子退出了寢殿。
俞傳承威脅夏長玉,如果他不來表演,他會拿出俞斐燁有造反之心的證據。且不說這證據真假,但是皇帝生性多疑,威脅天家皇權的,自然會多加上心,俞斐燁剛剛掃除了一個異性王,正是立功的時候,難免有人嫉妒,若是有心之人故意害之,俞斐燁定是一時半會兒洗脫不了的。
夏長玉長長嘆了一口氣,終究是,不能不聞不問。
說到底,還是心裡有這個人。
除夕夜這天,整個皇宮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無論是太監宮女,大臣嬪妃,個個喜氣洋洋,一片歡聲笑語。
那傳話兒的太監在前面帶路,東宮的侍衛在夏長玉身後跟著,夏長玉緊緊握著手中的玉佩,掌心微潮,他有些緊張,不知道是害怕,激動,還是憧憬。
幾人步行,轉彎要到正殿的時候,視野開闊起來。
夏長玉拿出玉佩瞧了瞧,發現其發出強勁的光芒,匯成一束光束,衝向天空。緊接著,正殿前方一片空地上,從黑暗的天上劈下一束高光,在地上照亮一寸方圓。
夏長玉停頓了腳步,怔怔地看著看片地方。
太監見夏長玉臉色蒼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順著他的眼神看了看前方的空地,發現什麼都沒有,不禁疑惑。
“公子可是身體微恙?”太監道。
夏長玉跟石化了似的,瞳孔放大,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是了,他穿越來的時候,正值跨年……
“公子?”太監在夏長玉眼前晃了晃,“公子?”
夏長玉一個激靈,驀然回神,連忙將玉佩收回袖中,只見那光亮不見了。他收定心神,輕咳一聲,極力平復心情,可是聲音依舊